记录中详细记载着编号样品所使用的配方,烧制温度等具体信息。记录册子有两本,乔辰生手中有一本,另一本夏宴清收着
这些玻璃样品,大多是烧制琉璃需要的。
其余拓展往各地的玻璃分号,则只是带走了几个透明玻璃配方,和一些玻璃制作技术,琉璃技术却是没有的。
迄今为止,精美的琉璃制品,只有京城的清韵斋在经营。
别的地方,也有别家跟风试制的,但还没有成功的先例。
这也是夏宴清的经营基调。玻璃用途广泛,可以在全天下的各个阶层推广。能把玻璃生意做起来,占据主要市场,这种收益已经很大了。
至于琉璃,耗时耗力,且只是富贵之家的观赏物品,再没有别的用途。
在夏宴清看来,这种玩赏性的物品,在大家吃不饱肚子的情况下,完全没必要耗费人力推广。
既然如此,那就限制其生产量,让它维持其稀有,把价格稳定在一个较高水平上。
两个小的远远的躲开,去观赏摆弄那些玻璃样品。还把心容、秋纹几个丫头叫过去,帮他们取下陈列架较高位置的物品。
邵毅见周围没什么人,状似无意的说道:“夏姑娘总圈在这里做事,一天天的也是辛苦。听说感业寺的素斋不错,不知夏姑娘有没有兴趣去感业寺敬香,顺便尝尝那里的斋菜?”
夏宴清的视线穿过玻璃,看了看外面萧瑟凌冽的冬日。
如今已进入十一月,是真正的隆冬时节。前些日子下的雪还没有全部消融,背阴地方积雪上已经蒙上尘土,但依然是厚厚的一层。
“这么冷的天气出城进香?是不是有点受罪啊?”夏宴清很婉转的拒绝了。若是说得直接点,这哪里是有点受罪,干脆就是和自己过不去,没事找罪受。
大冬天的去寺里进香,不但路上寒冷,寺庙里也不暖和。
邵毅滞了滞,这个时间段确实不方便出游,可谁让他心里着急呢。
“其实,只要把行程安排好,路上还是能做到温暖轻松的。冬日里梅花盛放的时候,还有新年,都有不少人冒雪赏梅,或者去寺庙烧个香、许个愿什么的。”邵毅满含期许。
见他这么执着,夏宴清觉着,他撺掇她去感业寺,大概不是为了单纯的尝尝斋菜,便多问了一句:“邵公子是否有什么别的、必须要办的事情,必须去寺庙?”。
“是有点事儿。”邵毅立即就承认了。
房间里其他人的视线,现在都集中在太孙和夏涵身上,他打算借着这点时间,请夏宴清帮忙,在感业寺见见母亲,疏解一下她时时刻刻都有的那种卑微情绪。
当然,主要也是为了让母亲见见夏宴清,让母亲对她多些了解和亲近。
可是,没等他开口,外面传话,乔辰生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