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开疆拓土、稳固江山的机会,对于君王来说,诱惑不可谓不大。
夏宴清见邵毅转着手里的茶杯,若有所思,以为他还在纠结望远镜会带来的不利,便岔开话题,问道:“你刚才说感业寺的斋饭,好像不单单是为了进香和品尝斋饭,是否还有别的事?”
夏宴清的话立即把邵毅拉回现实,同时也坚定了信念。一定要把千里眼这事儿,做成皇帝最最看重的一项大功绩,最好能加官进爵,顺便让皇帝同意他娶阿灿。
上次,他对皇帝坦承,皇帝是不赞成的。
特娘的,老子又不在你家宗族,凭什么管东管西?
只是,人家若就是不讲理的要管、要拿主意,阿灿又不会和他私奔,他还真没办法。
“是这样,”邵毅精神抖擞,同时把声音压低,“这事儿吧,其实是在下想让夏姑娘帮个忙。”
“哦,邵公子请说。”看着瞬间焕发活力的邵毅,夏宴清对他所说的这个帮忙,很有些顾虑。
“其实这事儿不麻烦,夏姑娘心地善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帮到在下。夏姑娘知道我母亲的出身吧?她总以为,她的出身连累我很多,甚至都不怎么出门……”
邵毅声音虽低,却简洁扼要的把他的意思说了个清清楚楚。
夏宴清却听得啼笑皆非。
他这是要她帮忙吗?当她傻啊……
他自己存着什么心思,心里没点那啥数吗?居然好意思用这种话忽悠她。
说白了,在邵毅看来,这就是未来的婆媳二人相见。
人家都说婆媳是天敌,也不知邵毅哪儿来这么大的信心。
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就来这么一出。万一他老妈和她二人互看不顺眼,闹崩了,他就不怕闹到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吗?
邵毅见夏宴清挑眉斜着他,满脸的戏谑,不由得也是尴尬。微微侧了侧身,往夏宴清那边靠了靠,声音放得更低:“夏姑娘你别多想。在下主要想让我娘知道,她并不拖累我,那些有这种想法的女子,其实不是她们表现出来的那样贤良淑德,根本不值得人珍惜。”
说着话,目光灼灼的看着夏宴清,眼中满是期待和信任。
真会拍马屁!
夏宴清撇了撇嘴,兴趣缺缺的问道:“你定时间了吗?哪天?”
邵毅大喜,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吗?我这就去托人找钦天监,寻个宜出行的好日子。”
夏宴清:“……”
不用这么隆重吧?
太孙把管事房陈列的样品看了个遍,又和夏涵趴在地上,弹了好一阵的弹珠,直到将近午时,才在贴身嬷嬷和邵毅的催促下告辞,坐上马车,打道回府了。
马车走出窑场,太孙才想起,邵毅和夏宴清似乎接待了宝泰银楼的什么掌柜。
听了邵毅的解释,太孙讶异道:“夏姑姑这里用的工具,居然和别家不一样吗?有什么区别?”
在他的所知中,工匠使用工具的差别,只在于制作用具材料的优劣,怎么听这情况,好像功能都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