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秀就更不用说了。自从姑奶奶嫁入王家,被王晰那厮刺激的起了倔强之心,之后每一件事都做的惊天动地,她就对姑奶奶死心塌地了。
在她看来,自家姑奶奶就没有做错事的时候,哪里还能想起提醒和阻拦这种事?完全没可能嘛。
现在被老爷提起,才想起姑奶奶才过二八年华,着实不能把名声当儿戏,两人还真的被惊起一头冷汗。
夏珂冷着声,继续说道,“姑奶奶若是有了差池,无论是谁吩咐导致的结果,其中都有你们的不尽心。以后用心伺候姑奶奶,只有你们姑奶奶安然妥帖,才有你们的平安喜乐。”
心容心秀两人连连磕头称是,夏珂才说道:“行了,起来吧,记着不能有下一次了!”说着话,还扫了夏晏清一眼。
夏晏清连忙赔笑:“不会了,不会有下次。”
以后的确不能有这种情况了,再需要单独说话时,那得做的周密些,除了她身边的人,其余任何人都不能知道才行。
心容二人起身,站回到夏晏清身后,各自捏了把汗,看来以后不能这么不带脑子做事了。
她们是姑奶奶的丫头,当然要听姑奶奶的话。为了姑奶奶好,多些提点、考虑周全些,却是她们这些奴才应该做到的。
但是,她们跟着夏晏清近三年,违背夏晏清心意、阻碍她做事,她们自问,一定做不到那样。
再说,她们也信得过夏晏清,只要夏晏清好好的,就不会把她们置于险地。但若夏晏清自己已经有了危难,那她们这些贴身伺候的,还用想什么险地不险地的必要吗?
夏珂把夏晏清主仆三人各自敲打一遍,端起面前的茶盏喝了一口,很是随意的说道:“这么长时间了,除了邵毅,也没见你需要和哪个单独说话的。既然如此,不如早些整顿心情,想想再嫁之事吧。”
夏晏清这里,见夏珂这番敲打结束,也端起茶盏,打算喝两口茶安慰一下自己的情绪,冷不防被夏珂这么一句,差点把茶盏扔了,“什……什么?”
心秀心容两人也是瞪大了眼睛:老爷这是说的什么?姑奶奶和邵公子倒是时不时的会单独说话。但是,好像每次说的都是正事,从未见二人神色间有过温情或者别的什么啊。
哪知夏珂压根儿就没想着回答夏晏清,而是从另一个方向继续阐述这个想法:“虽然你和邵毅打交道已经两年多,彼此相知。可是,男人有男人的事情,他不主动提起的事,那就是不方便告知你,或者怕你担心,你不可太任性。”
夏晏清更懵了,这又是哪儿和哪儿?不带这么有想象力的吧?还彼此相知?好好的事儿,怎么让她老爸说得就暧昧了呢?
她昨天问邵毅的事情,那是很重要、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好不好?
“什……父亲您这是什么意思?”
她这两次都磕磕巴巴,以问代答,夏珂就错会意了,以为她这是被戳破了心事,不好意思了。
为了怕女儿太过难堪,立即转开话题:“昨日邵毅在街边之事,你就不要再追着他问了。如果需要你知道,为父和你二哥会告诉你。若不对你说,这事儿就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一个女孩子,不用承担那么多沉重的东西。”
夏晏清眼眸闪了好几闪,最终也没敢再说话。
看起来,夏梓堂或者夏珂已经找邵毅问过,他们单独谈了些什么?
问题是这事儿牵扯到邵毅的上一世,这么诡异的事,邵毅绝不可能告诉他们。若仅仅是跟踪李寡妇,她完全可以当着夏梓堂的面问邵毅,根本用不着把人都赶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