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给父亲说日后行事,看来这小子劣习不改,从来也没想过把他那纨绔习气彻底改掉吧?
他见夏珂脸色缓和下来,重新问起刚才的话题:“父亲给我们说说太师府的事情呗。”这可是他第一次做暗地里的勾当,密谋时就处于兴奋状态,这是更是如此,对于后果很感兴趣。
邵毅对此则不太感兴趣,既然皇帝打算用最小的动荡,打掉成郡王的势力。刘建这里就不会处置的太过严厉。
如果把刘建以及太师府主要管事全部羁押,严刑拷问,万一不小心把成郡王的事情捅出来。那时,想不动荡都不行了。
果然,夏珂给他二人说的也是这种情况。
“禁卫军派驻太师府,把太师府以及名下所有产业全部看管了。但刘太师是三朝老臣,与朝廷社稷有功,皇上并未太过为难于他,只让他上折子自辩。”
“哦,果然这样啊。”夏梓堂恍然,“皇上这是不想大动干戈了吧?不过,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种程度,太师府前程堪忧啊。”
夏珂对于儿子能有这种认知很是欣慰。
现在不少人都持这种看法,如果皇上想给刘建留余地,就不会如此落他面子,先派人把城外的庄子打掉,又让禁卫军控制了太师府,这之后才让太师上折子。
这其实就是皇帝的态度,在没查到刘建图谋不轨的确凿证据之前,皇帝不想大张旗鼓的把这个三朝元老置于死地。
但是,朝廷官员私下养这么多顶级武士的行径,却也是皇权忌讳的。就算皇帝给了他自辩的机会,太师府也逃不过革职、抄家的命运。
经过一天的发酵,第二天,刘建私下豢养顶级武士的事情也传开了。
成郡王比京城中任何人都早的得知了此事,如果不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他差点儿就要掀桌子骂娘了。
即使有这个原因,成郡王说话也很不客气:“他脑袋里装的是脑子吗?不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吗?为了诋毁一个做生意的女子,去参合散步谣言的事情,不丢人啊?”
成郡王气急败坏,如今他所归拢的下属,刘建是身份最高的。他以为,那些从各个地方搜罗来的武人,养在刘建庄子上是最好的选择。
因为没把那个会赚银子的女人娶回家,就肆意诋毁邵毅和夏氏女泄愤。
结果呢?不但太师府大老爷被人当街暴打,还敢动用他的人做打手,把那个不知所谓的小镖师捉了去,引出了刘协。
时间如此紧迫,他根本顾不上筹谋策划后手。如果不是知道皇帝让刘建上折子自辩,他现在怕是已经在逃亡的路上了。
即使这样,他也没彻底打消逃亡的念头,车马已经在城外某个僻静处随时等待奔逃,他府里的地道也处于随时启用状态。
成郡王的书房中,姜翰文听着成郡王的怒骂,心中对刘建也极为失望,但作为幕僚,他还是劝道:“太师他自己会衡量清楚的,养几十个武士彰显太师府的武力,和谋逆大罪相比,孰轻孰重一目了然。王爷放心,他的口风关系着刘家阖府几百口人的性命,他比咱们更加慎重。上折子自辩而已,他又不是傻的,哪里会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