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宫嬷嬷看了看手中的银票,就退了出去。
勤政殿——
海全花了一天的时间,揪出来四个小太监,而且还都是廉王的人。
他们跪在勤政殿里,大气不敢出一下,瑟瑟发抖的看着正宣帝。
正宣帝看着下面跪着的四个人,心中一片怒火,连带着海全都不敢说话了。
因为他在彻查时,发现自己的徒弟也在其中,气的他,直接给了他两个大耳刮子。
“海全,你去把李贵妃叫来。”正宣帝沉着眸子看着下面的人。
“是。”海全应了一声,飞快的跑了出去。
看着海全跟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嘴角抽了一下。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李贵妃才过来,“皇上吉祥,皇上传唤臣妾前来,不知有何要事?”
“这几个人,爱妃可是认识?”正宣帝指着下面的人,让李贵妃认认人。
李贵妃闻言,笑着看向跪在一旁的几个人,待看清几人之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这……
“爱妃?”正宣帝看着她,眼神阴郁。李贵妃像是察觉到正宣帝的不对劲了,回过神,“皇上,您说笑了,臣妾经常来这勤政殿,怎么会不认识这几个人呢?也不知他们这是犯了什么错了?惹得皇上如此不悦,实在是该罚。”
“是吗?常来勤政殿,所以全都认识?”正宣帝冷笑一声,“海全,你去把负责勤政殿洒扫的太监叫来,让爱妃来认认,看看认不认识。”
海全领命,带回来几个小太监,跪在李贵妃的另一边。
“爱妃,你在看看这几人你可是认得?”正宣帝指着刚进来的几个人,问道。
“回皇上……臣妾不认识。”李贵妃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很是难看,早知道就不说那些话了,现在可好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张来,跟朕说说,你昨晚都见了谁?都干了些什么?”正宣帝没有理会李贵妃,眼神看向名叫张来的小太监,大有一副你要是敢说谎,朕定要了你的狗命。“奴才……奴才昨天傍晚在师父值夜,陪陛下在勤政殿里时,去见了值事房的崔公公,拿了他给的药,传了几句话给芷柔宫的李公公。”
“什么药?你为谁传话?”正宣帝皱着眉,厉声问道。小太监吓得发抖,“是替廉王传话。那个药……”
“你胡说,你可知道随意攀咬污蔑皇子,是何罪名吗?廉王什么需时候要你来给传话了。”李贵妃闻言,指着他生气的反驳。
“事到如今,贵妃娘娘您和廉王都保不住奴才了,都想要推奴才出去顶罪,那奴才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张来算是知道了,本来还想着她能帮帮他,她开口就是把他推向了深渊,既然如此,何必为你们遮掩呢?“皇上,奴才不知那瓶药的用途,却是知道那药若有人服用,便会出现昏睡无力的症状。”
正宣帝闻言,拍案而起,“海全,带着人去芷柔宫搜。”
海全点头,话不多说,带着人就去芷柔宫里,“都给咱家搜仔细了,别遗漏了什么。”
芷柔宫里的人,只有李贵妃身边的嬷嬷要上前问个清楚,为什么无缘无故搜我们芷柔宫,却被侍卫拦住了,海全让侍卫搜了一通,在芷柔宫寝宫的抽屉里,搜出一个瓶子。
海全拿着瓶子看了一样,又打开闻了一下,看着一旁的嬷嬷神色紧张,就知道是找对了,拿回勤政殿交给正宣帝。
正宣帝看了眼瓶子,“宣张太医。”
李贵妃看着海全派人去找张太医,“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冤枉?那这瓶药是怎么回事?”正宣帝也懒得听她辩解,只等太医检验,若是与张来说的一样,那就严惩不贷。
李贵妃见他是铁了心的不听她解释,便也放弃了。
她还记得没进宫之前,有人跟她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最是无情帝王家。
果然是这样的,十几年的陪伴,都不及他的喜恶重要。
从她父亲入狱查办,她就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儿子和女儿,她早就没有了支撑下去的理由。
太医很快的就到了勤政殿,正宣帝让他检验一下瓶子里的药,他拿起瓶子,打开瓶盖闻了闻,“回禀陛下,这药名叫软香散,吃了会让人昏昏欲睡,四肢无力。长期服用会毫无知觉的死亡,是慢性毒药。”
“这下你还有什么什么好说的?”正宣帝看着跪在下面的李贵妃,语气透着不耐烦。
李贵妃看着他这幅表情,不由得凄凉一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道:“臣妾无话可说。”
“你的确是没有什么好说的。”正宣帝冷笑一声,“李氏贵妃,德行有亏,不堪为众妃之首。褫夺贵妃之位,着降为才人。移居广芜宫,静思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