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葳闻言,心里也是一震,她有想过江瑜辰中的毒难解,却没想过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对谢氏恨不得杀人吮血。
“这么说,连老先生都对此毒无策了?”
裾宸子闻言,摇了摇头:
“办法倒是有,就是,不知他这样大的孩子能不能忍受!”
“我……我可以忍受的!”
江瑜辰本来被毒的症状吓得面色苍白,如今方一听到还有办法救他,小脸上满是激动,于他而言,除了死,任何痛苦都可爱无比。
“如今舍弟都这样说了,那晚辈肯求先生,无论多大代价,都要就他一命,晚辈自当先生是一世恩人,再生父母,只要先生吩咐,晚辈定然竭尽全力做到!”
阿葳说着,便从椅子上起身,直直的像老者跪去。
江瑜辰见着也是一跪,刚和姐姐要向老先生磕头行礼,便又被那老先生拉起来。
“哎哎哎,你们这俩娃娃这样,可让老夫难做了!我都还未说怎么治,你们这样,怕等下会后悔啊!”
阿葳闻言,并没有起身的意思:
“老先生但说无妨,说来,晚辈和舍弟也算是命途多舛了,家母去得早,我还好些,守着间破院,捡些府上人吃剩的饭食,虽多了些下顿之忧,却也十分自由,倒是苦了舍弟,家母去时他还不足三岁,便被继母养在身边,说是养,还不知道是如何过的,那继母本是家父的宠妾被扶正的,对舍弟能有多好!舍弟的毒,便是她的手笔,晚辈听继妹说出试情,这才死活把舍接走……”
“如今纵然知道解毒过程痛苦,也要试上一试的!”
阿葳说了许多,眼中不知不觉有些湿润,虽然不是亲弟弟,每次想起这些的时候她都心如刀绞,明明不愿意提及这些往事,却又无法不提。
“说来也不是很难,就是老夫得把他体内的虚寅草的毒用针灸的法子逼出来,这毒怪得很,针灸的时候会发生些变化,是以针灸的时候奇痛无比,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这法子疗效虽佳,周期却十分漫长,需要每日用针和着许多药材一道注入体内方可,也就是说,每天都得被针扎遍全身的穴位,完了还要药浴两个时辰呐!你们每日都得过来这里!”
裾宸子缓缓道,他擅长用毒,解毒自然不在话下。已经许久没给人解毒了,他不免有些抗拒,但人家都搬出翾葳那丫头了,他若袖手旁观,以后还不知道那头知道了该如何和自己怄气……
阿葳闻言,和江瑜辰对视一眼,见他并没有退缩,便点点头:
“那小荏便在此谢过先生了!先生放心,这些我们能忍得!这药钱,还请先生开个价?”
裾宸子闻言,笑了笑,下意识便道:
“药钱倒是小事儿你爱给多少就多少吧!往后若是寻得了好药,给老夫一些即可!”
说完他又有些想笑,这话对着一个侯府不受宠的小姐说,等同于免费嘛!
阿葳也是一愣,当年,他也是这么对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