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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的客栈避了一阵，雨停了，梁成誉也醒了。

“倒霉透了！”同赵原两个人走在街上，梁成誉愤然道，“我梁成誉这么英俊潇洒聪明可爱的人，莫名其妙被个女人给算计了，传出去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啊！”

“不报此仇我就不叫梁成誉！”

“你说我刚才是不是很丢脸？”

“太丢脸了！我就这样给毁了……”

一路上，梁成誉猛挠头皮，沉浸在不堪回首的幻想当中，满目挫伤，念念有词一直在说。赵原在想自己吃了毒药得找大夫瞧瞧，根本没听他在说些什么。

突然梁成誉拉住赵原，犀利的目光投了过来，郑重地道：“这件事你不许跟任何人说，否则你死定了！”

总算得到赵原回应了一声：“嗯。”

“多说一个字你会死呀！”梁成誉愤恨地望着他，“也不安慰安慰我。”

“你烦不烦？刚醒来就不停地说！”老是“死死死”地说他，赵原满腹委屈。万一毒没法解，他可真会赔了命！

梁成誉不知道昏迷后发生的事，对赵原的态度相当不满：“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就是这冷漠的性子。跟你讲话真没劲，你根本不理解我的痛苦。”

“不就是栽了一回跟头吗？有什么大不了？”赵原道，“跟你说了多少回，祸从口出，不要口无遮拦，你就是不听。”

“我说话从来都这样，看不惯你可以不要和我做朋友啊！”

赵原咬了下牙，忍了。朋友之间哪有不磕磕绊绊的？多包容一点就是：“口无遮拦就算了，但以后别再偷东西，这是原则问题，不要犯法。”

“什么偷东西，说得这么难听，无趣！”梁成誉满脸不悦，“还不是怪你不肯借银子给我买酒喝，我才重操旧业，就想赚点酒钱。”

“有借有还才叫借，你说你欠我多少银子了？”

“有钱人还跟穷人计较！”

“我是想让你知道，要买什么得靠自己的双手去挣。”赵原振振有词。

梁成誉不服:“你挣钱了吗？还不是花家里的钱。”

赵原：“……”

“游手好闲的贵公子，拜入我门下呗，我教你妙手空空。”梁成誉两眼冒着金光，“不过要收学费。”

“没兴趣。”

“喝酒你没兴趣，打架你没兴趣，你的人生有什么乐趣？”

“我们不是同路人。”赵原故意这么说，想堵住他的嘴，加快了脚步。

梁成誉追上他：“对了，你刚成亲，春风得意，跟我讲讲你和娘子的房中趣事呗。”

“你知道无面杀手吗？”一路都在扯淡，冷不丁冒出这么个问题。

“啊？”梁成誉果然一愣，来不及思索，本能答道，“没……没听说过，不清楚。”

赵原停下脚步：

“梁成誉。”

“嗯？”梁成誉跟着停下。

“你就是无面杀手吧。”

“……”

梁成誉摸着脑袋：“我就是江湖上一个无名小辈，怎么会是无面杀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