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暴雨梨花的脸蛋落在了龙九的眼帘里,是那么的楚楚动人。
回想着昨日富谨学子送上锦旗时投来的真诚目光,又看着此刻富谨学子的纷纷眼泪,龙九便心生微澜,连连叹气,
“我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你至于如此感激涕零吗?”
说着,龙九万分心疼的伸出了白白的手指,抚向了富谨的脸庞,替她擦拭眼泪,心情起伏的安慰道:
“可怜的姑娘,别哭坏了身子!”
富谨像风中摇曳的一片树叶,随风逐流,身不由己。
爹爹的话又在耳边响起,闺女啊,虽然你的年纪不大,可是全家老小的活路可都压在你身上了。
不由得,暴雨梨花变成了决堤的洪水,眼前是一片黑茫茫。
感同身受一般,龙九也快哭了,
哭得稀里哗啦,
哭得感同身受,
哭得荡气回肠。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高贵精神竟然把富谨学子感动的如此悲天恸地,
是自己太伟岸?
还是富谨太纯真?
反正,太感人了!
不由得,向前一步,他伸出了双臂,将富谨姑娘拥入了怀里,语气凝重的说道:
“别哭了,你的心,我都懂!”
富谨的脸暇靠着龙九的肩头,她好想把这个家伙狂揍一顿,最好再砍几刀。
可是,她不敢!
万分悲凉涌上心头,一种我身不由我的悲壮擎天而起,她的哭腔变成了哭嚎,哭嚎剧烈且悲惨,全部淹没在了龙九的胸膛里。
此刻,在京都大学堂的执事厅里,敏秋婷和一干先生正在看着光幕沉思,光幕是大学堂管事们对大学堂运行进行监督的一种手段,可以看到学堂内外的实时动向。
光幕里,只见龙九学子紧紧的拥抱着哭泣的富谨,那一副场面,像极了久别重逢,又像极了生死不离,着实让人感动不已。
敏秋婷连连称啧,回想着昨夜里神龙活虎的龙三太子,丝丝绯红便漫上脸暇。
是啊!
为了伴侣的未来,必须让龙九捅出一个大篓子来。
这时,
一位先生出列,愤慨不已,
“光天化日之下,哭哭啼啼,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另一位先生迈步,慷慨陈词,
“这是早恋,这是我们深恶痛绝的、再三严打的事件!”
又一位先生走出,无比生气,
“还是小学堂的早恋,按规定,必须开除,以正学风!”
敏秋婷也想开除龙九,可是,她怕啊,万一龙九再来到自己的执事厅,跺着脚说这玉砖太贵了,这厅堂太奢侈了......
还有,男女之间搂搂抱抱未必就是早恋,或许就是一种关怀。
还有,即使认定是早恋,万一龙九坚决否认,这也算不上什么大篓子。
“啪—”
敏秋婷一拍案席,干练之风凛然荡出,
“昨日里刚刚表彰龙九学子,今日里便批评开除,这要是传出去,京都大学堂的颜面便丢的干干净净了!”
京都大学堂向来是敏秋婷的一言堂,她一呵斥,谁敢反抗,继续问道:
“富谨学子在哪个年纪?”
一位女先生走出,毕恭毕敬回答:
“小学堂分六级别,富谨在五级别!”
敏秋婷明眸一暗,深深呼一口气,
“把龙九安排到富谨的教舍里!”
女先生瞪眼,诚惶诚恐的问道:
“龙九是新学子,理应在一级别!”
敏秋婷心中一横,一心想把事情搞大的模样,
“按我说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