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江绥顿了顿,又说:“以前你们在北郊,那里偏远隐蔽,不易惹人生疑。而现在我们虽地处郊外,却离京城甚近,若是还像从前那般招生,想必会让人起疑啊!”
“帮主说的有理!”康鼎想了想,又道:“但......这怕不是主要原因吧!”
“是,康大哥说得对。”江绥被问得愣了一下,淡淡一笑,解释道:“我从前有一位老师,年轻时就曾在民间设草堂教习孩子们诗书武艺,我们便是从那时相识的。”
“看得出,帮主很敬重她。”康鼎语气轻了很多,又笑了笑,道:“既然帮主有意设办学堂,那对江宁帮还是极好的掩护。如此好事,帮里的弟兄也愿意出分力呢!纵使诗书不通,教习孩子们些武艺还是可以的!”
“那多谢康大哥了!”江绥看着康鼎,眼里满是感激。
“还有,康大哥,有一事当需注意。”江绥深情严肃,“我虽依你之意做了这江宁帮的帮主,但江宁帮本处于半隐匿状,我初入江湖也需低调行事。而且我现在已离开宫中,也不是郡主了,我现身居着竹堂之中,就只是个普通的教书先生,还请康大哥注意对我的称呼。尤其是在人前更需谨慎,切勿说错话。”
“嗯,低调些也好。”康鼎点头道,突然,他好像想起什么,道:“这竹堂还没有名字,还请姑娘为其定名。”
江绥略加思索道:“既无名字,那不如就叫......”
“既是要定名,为何不请我来商量一下?”
只听屋外有声音传来,康鼎疑惑,江绥心中却大抵以知是何人了,未曾转头,便道:
“云阁主莅临,有失远迎啊!”知道云楚来了,江绥语气中带着几分欣喜。
“今日江郡主可就要变为江堂主了,此乔迁之喜我怎能不来恭贺啊!”云楚边说便走进竹舍。看见康鼎行礼道:“此乃扶风帮康帮主吧!”
康鼎忙站起来迎候,心中却甚是紧张,毕竟他的身份一直都各外敏感,但毕竟行走江湖多年,神情倒还算平静。江绥也忙同起为康鼎引见道:
“康大哥,此为云中阁主云楚。”看到他略微失色的神情,小声宽慰道:“康大哥放心,此乃自己人。”
康鼎听后松了一口气,忙躬身回礼,道:“云阁主。”
“听说你们在给竹堂起名,不如带我一个。”云楚素来是爽朗之人,生于江湖更是不拒礼节,不等人请便自己坐下,道:“你刚才说,想叫什么来着?”
江绥见云楚这般不见外,也是无奈一笑,随即示意康鼎一起坐下,边为云楚倒茶边到:“我素不爱繁杂,清净简洁即可,不如就直接叫竹堂好了!”
“不好!”云楚有些不满,“我云中阁之名,简洁且清雅,作为我的朋友,你难道不该取个同为三字与我相匹的名字吗?”
康鼎本就性格爽快,自爱和爽朗之人打交道,也笑着应声附和道:“‘竹堂’二字的确太过简洁,不如再加以择之。”
这倒是让江绥有些犯难,那此竹堂当如何称之呢?她微微皱眉,望向周围,突然,思虑涌现,道:
“那就叫‘青竹苑’吧。”她又细想一二,随后笑道:“对。就叫青竹苑。青竹成苑,愿如竹清。”
“好名字!”康鼎在一旁称赞道,他虽不懂其具体含义,但却觉得甚合韵律,便也十分满意。
“这青竹成苑我懂。”云楚在一旁皱眉思索片刻,又看向江绥,似是在寻求答案,“那这愿如竹清,为何意?”
江绥诡谲一笑,略带神秘,道:“此意为......”,正当云楚期待着答案,江绥道“就不告诉你!自己想去!”
......
三人说说笑笑,甚是开心。一个时辰过后,康鼎忽念帮内还有事未打理好,便匆匆起身告辞离开了。
康鼎走后,江绥像想起什么来似的,问:“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我若想找,哪里找不到啊?”云楚有些得意的回答。
“是是是,云阁主遍知天下事,行了吧!”江绥连忙附和她。
一语终了,两人品茶赏竹,竟一时间相对无言,如此静坐了约莫一刻钟,江绥率先开口。
“云楚......”
“嗯?”
“今日我去和叶叔叔道别时见到羽儿了。”
云楚沉默,江绥接着道:
“叶叔叔和羽儿都很想你!”江绥劝她,“就算你不愿见叶叔叔,但羽儿总归是无辜的啊!现在母亲已经不在身边了,你还想让她失去姐姐吗?”
云楚依旧一言不发,江绥有些着急,但她也知此事强求不得,又耐下性子劝慰说“或者你就当为我,今日我去,羽儿问我要姐姐,我都答应她叫你回去了,你若不回去她又该说她绥姐姐食言了。”
“那是你答应她的,关我什么事啊?”
“我说你这人讲不讲......”
“知道了,我有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