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好好休息。”康鼎接下药方便匆匆走了。
江绥又转头看向温初,“芷若......”
“你先好好休息。”芷若打断她的话,“其他事等你好了再说。”接着又对温初一番好叮嘱后才有些不放心的走了。江绥朦朦胧胧的听着,心里暖融融的。
温初一一应下后看向江绥,她头疼的厉害,心中牵挂的事虽多,却也着实没精力顾及了。只得任由温初扶她慢慢躺下,闭上眼睛似梦似醒的睡着。
“温初,我生病的事,别告诉母亲。”江绥有气无力的叮嘱着。
“是。”温初嘴上答应,心里却犯了难。
“温大人,堂主给的药方好像......不太管用......”
“不管用!我知道了,你们继续盯着,有什么事随时报告。”
“郡主,您喝点茶。”
“.......”
“郡主,早点睡吧!”
“......”
江绥迷迷糊糊躺了两天,在这两天里,京城消息不断,让人心忧,温初担心着江绥醒后怕是又得是一番忙活,不得修养。而南宫芷若这边也是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每天看书,从早到晚,一言不发,她更是束手无策。但她最担心的是江绥的病,她昏睡两天,虽说没有发烧呕吐,如今这般形式,谁又能保证自己会幸免,万一......但江绥特意叮嘱不让告诉卢夫人啊......
直到第二日的黄昏,卢氏本想来问询一下京城病况,却见得江绥躺在床上的模样,亦是一惊。行针把脉一轮诊查过后,倒又长长的松了口气。
“无妨。”卢氏看着温初紧张的神情,想必也是担心许久,忙宽慰道:“她不过是劳累担心过度,又染些风寒。在休养几日便好。”
“卢夫人如此说,我便放心了。”温初答道,牵挂数日,如今悬着的心倒是真能放下来了。
而此时,江绥却在她们一番惊扰下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见了卢氏忙要行礼,却被按了下去,又有些嗔怪的看向温初。
“你别看温初,”卢氏早已猜透了江绥的心思,心疼道:“今日是我自己来的。我若不来,你还想瞒我到几时啊?”
江绥听着语气,嘴角挂笑,讨好般的说:“这不是怕母亲担心嘛!我知道自己的病无碍。”
“那也不能大意!”卢氏握着她的手,“现在是什么时候啊!”
“是。”江绥笑着应下,看着卢氏,眼里透着幸福。
而卢氏却突然想起京城病情一事,看向温初问道:
“用了我先给的那张药方,病情可有好转?”
“这......”温初瞟了卢氏一眼,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了?没有?”卢氏见她这般神情,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温初讪讪答。
一旁的江绥也皱紧了眉,疑惑地看向卢氏。
“看来......真的是那样了......”卢氏语气低沉道。
“那样?”江绥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焦急的问。
“我早就怀疑,这不是鼠疫之病,而是鼠疫之毒。看来......”
“其二者有何区别?”
“病,由民间之方尚可遏制。但毒,大约只有江湖有解了吧......”卢氏面露难色,向江绥解释道:“其实,在中毒不深的情况下,病、毒本无大的区别,皆可以民间之药调理,因此最初京城鼠疫初现之时,患病之人服用我开的药都颇有成效。但如今......毒性发作至如此地步,便无用了。”
“那母亲可知解药在江湖何处?”
“鼠疫之毒我也是学医时略有耳闻,这么多年都从未真正见过,江湖有解也只是传说,从未有人亲自去找过......”
“那母亲又为何怀疑,它是鼠疫之毒呢?”
卢氏望向远方,语气清冷,“病乃天灾,毒......乃人祸。”
江绥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拳头又一次攥紧。温初在一旁也是听得着急,
“那我们就这么等着吗?卢夫人医术如此之高都不能解?”
卢氏摇了摇头,眼里带着些许愧疚:“小毒尚可,此乃剧毒......我只能再写些药方,你们依方熬药尽量控制病情,使其不继续发展。但解毒,怕是希望不大啊......”
江绥不忍看卢氏自责,忙接话道:“那辛苦母亲了,母亲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此事一定会解决的,母亲切莫太过挂怀。”
“也好。”卢氏知江绥之意,却怕她太过担心劳累,叮嘱道:“你现在尚未痊愈,也要好生歇着。”
“母亲放心。”江绥笑着应下后,便派人把卢氏送走了。
“堂主,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办啊?”温初亦是心急如焚。
“先控制住病情,此事,会有办法的......”江绥柔声说着,不知是在安慰温初,还是在安慰自己。转念一想,又问:“康大哥他们现在控制的如何?有没有人阻挠?”
“目前还算顺利。”
“不会一直顺利下去的。”江绥暗暗想着,又道:“提醒他们,一定注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