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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仙阶有此意展，也可以算是萧凝对九一他们的一点贴心之举，妖人谷，妖人谷，听起来多难听，戳人伤处，一点也不知道体谅。

谁想成魔，成妖，不过是修行在个人，也会有失了手，错了位，堕落罢了。

众人做出虔诚聆听的模样，心里各有所思，李超云袖子里藏有一把匕首，他此刻已握于手间，手掌背着，无意间散走几步，逐渐靠近男孩的周围。

萧宇陵越想越奇怪，方才郑琦起头说的，很对男孩的胃口，但武将出身的人，为什么懂得这些修行之道。

说起来，郑琦老是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若即若离，又不惧皇权，曾有几个皇家兄弟寻着名目找他晦气，他一个不耐烦就把皇子给打了，打得不重，专往脑壳上打，打晕了了事。父王听闻了此事并未责怪于他，也不知是因为容王的缘故，还是因为皇帝知道这些皇子针对的是太子。

偶尔，东宫太子会被刺杀，萧宇陵遇刺的时候倒还算冷静，让他吃惊的是贴身护卫郑琦的举动，杀手的目标是太子，但行刺途中会有阻碍，宫女太监有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总会被殃及，郑琦手忙脚乱抢救的便是这些宫女太监。那头四五个人围攻着萧宇陵，郑琦一见有一人从另一头举刀向着宫女，危机之际，他飞身去救便是那个宫女，每次刺杀行动，萧宇陵有时会受点轻伤，但他殿里的宫女和太监绝对毫发无损，可能就是受到点惊吓，事后，郑琦也会找他们疏导安抚几番。

他这样不知是信任太子的自保能力，还是压根把别人的性命看得比他主子还重，萧宇陵看不出来。

郑琦身手矫健，武艺高超，仁心善良，样貌俊美，是个很完美的人物。只是对于自己的本职工作不太尽心，护卫主子也不是说都不做，有人在场的时候郑琦还是会给足太子面子。再者太子经由几次自己迎敌的机会，自身功力也有所提升，现在倒是萧宇陵每次都抢在郑琦面前，习惯护着他了。

萧宇陵是真的喜欢和郑琦一起，但郑琦是不是也是如此，萧宇陵摸不清。父王说过：“没有哪个臣下愿意与君做朋友的，他们在你面前笑着，背地里怨你恨你也是很正常的。”他不觉得郑琦有把自己当成奴才，有时候他蔑视人就如同神一般俯视众生，众生渺渺，都不在他的眼里。

他冷冷看着你的样子太让人心慌，你都不敢多问他些什么，只能远远走开，免得再招他更烦。

萧宇陵对他的好奇有很多，比如每隔一段时间会偷偷去山间的一处破败道观，怎么做到分身有术，一个在太子寝宫，一个在千里之外的城外山间，还比如为何时而冷漠，时而亲近，让人难受煎熬。

“人道，魔道，鬼道，天道，道道有术，术者修为不分对错，是仙是魔，是人是鬼，仔细看了也不一定看得清楚……”

郑琦听着，神思忽然有些怔忪，莫名地就说进了他的心里，九一还道：“成功了就可，其他不论。”

这一句像一道钟响，敲定了，心也定了。

那九一像学术家一般，自说自话，没完没了，也亏得他的心思都在絮絮叨叨上，竟未察觉几人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