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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殿下.....”五井只是想走远点，离那座破败的王城再远些。

他带着萧宇陵走了几天的路程，期间太子殿下一句未问，只乖巧跟在身后，眼下绕进山僻林中，萧宇陵最后一点耐心被磨尽了，一脸阴郁，眼眸里失望至极。

五井扫了一眼周围，夜里寂静，林中幽深，他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火折子，对着手中的一只白色纸鹤点燃，纸片燃着，从灰烬中跳出一只青色小鸟，栩栩如生，一跃冲天而出，越飞越高，然后朝着西南方飞走。

郑琦一人晃荡在街上，摊位琳琅满目，他满脸欢喜，这边探探，那边挑挑捡捡，倒没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就是往前凑凑热闹。

看着看着，忽然有一个小瓶子吸引了他的目光，比一般扳指略微大些，外形雕绘两个小人，分不清男女，画了头没有头发，简单描绘四肢，两手牵在一块，瓶子里面堆满了像是沙子一样的东西，他拿起来端看，将瓶子晃了晃，里面有个金色的一角露了出来，看不出来是什么玩意，他左摇右晃，就是看不到整体是什么样的。

郑琦好奇心被勾起，当下便付了钱，买了瓶子，交钱拿货，他一手捏着瓶头塞子，就要去拔塞子一探究竟的时候，忽然顿住，抬头朝天看，一只青鸟停在上空原地扑哧着翅膀，青鸟被他看了一会，转身就往回飞，郑琦将瓶子塞进怀里，立马跟上。

这青鹤是他闲来无事把捏着玩的，可以传呼，追踪使用，他有记得好像有把这玩意给过人，但具体给了谁，时间久了他也忘了。

有人使用了，大抵是遇到了什么危险，他片刻不敢耽误，跟在青鸟后面追了上去。

到了一处山林，郑琦见到有一身材瘦小的男子站在空地，闻着味儿，那青鹤的烧灰是从他身上传来的，男子背对着他，郑琦没看到他的脸，自己不识人，却还是大摇大摆从遮掩的林木中缓缓走出身来。

今夜月光明亮，郑琦一袭青衣走来，五井背对着郑琦，只看到眼前的萧宇陵两眼放光，从躲好的树后走了出来。是太子殿下说先要躲起来，怕郑琦一旦发现是他的话会跑，此时又自己溜了出来，五井一时不察，直呼道：“殿下，你不是说......”

“你怎么在这儿？！”后头的声音吓了五井一跳，他没有接着把话说完。

他转头去看，见到了那月光下一脸怒颜的郑琦，五井本想上前打个招呼，却见自己夹在两人中间，一个眼里盯着萧宇陵，一个眼里盯着郑琦，根本无暇理他这个这么显眼的障碍物。

眼下也不是打招呼的时机，他自觉退出，往一旁的树下看着。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萧宇陵缓缓走着，嘴角轻扬，竟有些鄙夷。

郑琦怔了一下，太子萧宇陵在他面前一向柔和，从未有过一次不耐烦或者厌弃的神色，都是郑琦凶他比较多，他都是默默受着，也好似习惯了，没有抱怨过。

郑琦望了望树下的那个人，五井小跑几步，在月光亮处露出自己的脸，朝着郑琦笑了笑。郑琦了然，对这个人有些脸熟，应该是宫里面的太监，他估摸着，纸鹤当时是给了这人，然后萧宇陵让这人烧掉纸鹤引他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