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景山摇头,小声嘀咕,“他把我姐姐抢走了。”
……
到了车子旁边,宁宁注意到车上还有人,她对着葛卫国点了点头。
周致远果断把坐在驾驶座上的葛卫国拉了下来,“你先回局里面,我送宁宁回家,瞬间讲下张庄的事情。”
一瞬间,如同暴风一样被人踹下车、吃了一嘴尾气的葛卫国,“???”
人干事??
葛卫国一脸懵逼,看着已经开远的小汽车,呸了一口!
大吼,“周致远,我跟你没完!”
宁宁被周致远一气呵成的动作,给惊呆了,她回头张望着后面,“会不会不太好?”
“卫国说他胖了,需要减肥。”周致远一手握着方向盘,一边盯着马路,说,“张庄那边有消息了,张月娥二十年前病逝,她有三个儿子,只是因为她常年在外面务工的原因,儿子和她的关系并不亲近——”
“人没了啊!”尽管一早就有猜测,但是宁宁还是有些失望,“那他们有没有说,张月娥是在哪一家当保姆的?”
“廖家!”
宁宁仔细回忆了下,她确定自己两辈子都不认识姓廖的人,见她皱眉。
周致远继续说,“张月娥在廖家做保姆,照顾的对象是廖平秋,据说是从潞州市,嫁到了安州。”
廖平秋,宁宁小声的喃喃这三个字,只觉得异常的亲切,“所以,现在就只需要查出廖平秋是嫁到安州市哪一家了,就能知道真相了对吗?”
或许,很有可能,这个廖平秋就是她爸爸的母亲。
只是,身为一个母亲,她又是在什么情况下,把刚出生的孩子送到乡下去的呢?
宁宁只觉得一片迷雾拨开了一点,隐约能看到一个真相,却又让人茫然。
“是,我和卫国回去就去查,最近几十年的户口迁入问题。”周致远转着方向盘一个拐弯,皱眉,“就是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毕竟,按照时间来推算,廖平秋是四十多年嫁到安州市的,中间隔着四十多年,光这个阶段的档案就不知道能装几个屋子了。
宁宁心里说不出的感激,说谢谢太过轻了,她小声,“那到时候我请你和葛叔叔去国营饭店吃饭。”
周致远挑眉,倒是没拒绝。
到了村口,宁宁没让他开进去,而是就停在外面。
在下车的那一瞬间,宁宁突然转身趴在周致远的耳边,吐气如兰,“叔叔,你那会是不是吃醋了呀?”
她并不需要答案,在说完这句话,就跑的没影了。
徒留周致远一个人在车内坐了许久,红的发烫的耳朵才恢复平静,他声音低沉,自言自语,“胡说。”
明明是怕她学坏。
再说,他一个长辈吃什么醋?
……
宁宁刚进大队,就听见供销社那边的老板,大着嗓门在喊,“顾宁、顾宁,安州市来电话,让她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