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下来,又菜鸡又弱鸡又小肚鸡肠的管闲事同志,我师父收徒,干你何事?”
陈永元!
陈永元脸被顾宁给气绿了,他入行二三十年,还从未被一个晚辈这样指着鼻子骂,偏偏,她张嘴一口一个管闲事同志,臊的他脸跟打翻了的调色盘一样,“好好好,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他气的大吼大叫,“戚庆渊,你就是这般让你徒弟,来对待圈子的前辈的?”
在说前辈这两个字的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古怪起来。
戚庆渊心情却很好,他这个人醉心画画,从来不管外面的事情,对于陈永元的小动作他也向来睁只眼闭只眼,但是这不代表他没有被恶性到,小徒弟的这一番义正言辞的指责,真是太合他胃口了,简直就是神清气爽。
出了多年来被恶性的一口恶气。
他指着顾宁手里端着的茶,淡淡道,“陈永元,你忘记了吗?因为你的打搅,这拜师茶我还没喝到嘴呢,所以现在,顾宁小同志还不是我的徒弟,既然不是我徒弟,我怎么能教育人家呢?毕竟,师出无名不是吗?”
陈永元!
陈永元是真有被戚庆渊这婊气给恶性到的,往常这都是他惯用的手段。可是,事到如今,却骑虎难下,不让顾宁敬拜师茶的是他,想让顾宁敬拜师茶的还是他。
陈永元绿着一张脸,对着顾宁大吼道,“没眼色,还不快给你师父敬茶?”
顾宁冷冷道,“管闲事同志,你管天管地,你还管人家拜师不拜师,敬茶不敬茶?你怎么不去管马路姓不姓管?管马路?你怎么不管,厕所姓不姓管?管厕所?”
不知道是谁先笑出声,管闲事,管马路,管厕所。
好家伙,经过这一场拜师宴,陈永元彻底在圈子火了,管闲事,管马路,管厕所,彻底跟随了他一辈子。
陈永元,“!!!!”他真是恨不得撕了顾宁这一张嘴。
顾宁知道,但是那又如何,她看都没看陈永元,再次把拜师茶递给了戚庆渊,“师父喝茶,你放心,这一次没有管闲事的人来打扰了。”
陈永元,“……”他又被内涵了。
戚大师心情美滋滋的接过拜师茶,抿了一口,“徒儿,以后对待敌人,就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无情。”
顾宁道了一声是——
……
周致远去国营饭店的时候,一路查询过去。
最后从一位目击者口中得知,是一位姓廖的人,捡走了怀表,那人跟疯魔了一样,对着怀表又哭又笑。
潞州廖家,是出了名的富商,更是民国时期的大实业家。
经历过动乱时期,把家中明面上的资产尽捐,这才得以保存下来。
但是仍然有一句顺口溜,潞州首富是哪家,十里河畔走一走,千里良田是廖家,人丁单薄易衰败。
此时,廖家的四合院内。
廖老爷子紧紧的握着金色怀表,他神色激动,“这是你姑姑的生平乐时,我亲手融的黄金打的怀表——”可是怀表丢了几十年了,如今却出现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连激动到颤抖:
“你姑姑后人还在,给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