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不是个好爷爷!
周致远顺着顾宁的目光,看了过去,红砖白墙的小洋楼,看起来气派又阔绰。
他想了想说,“民国时期,这里是最早建立租界的地方,里面的主人换了一批又一批,不知道埋藏着多少尸体。”
顿了顿,他看着顾宁小巧玲珑的脚丫子,一本正经,“也许——就在你的脚下,也许就在你踩过的地砖,也许你站的位置下面就是——生生白骨。”
顾宁,“!”
顾宁,“!!”
顾宁,“!!!”
顾宁被吓得一哆嗦,她下意识地一跳,脱离地面。
下一秒,整个人都倒挂在周致远身上,振振有词,“我就是鬼,我才不怕鬼!”
“都是同行,谁怕谁!”
“呜呜呜!不对!我现在是人,我错了,我怕鬼!”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顾宁语速飞快地背诵24字箴言,“我有国家,我怕谁!”
周致远向来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他被顾宁这副样子给弄得,放声大笑,“小丫头,你怕鬼啊!”
他虽然没听清楚对方说的话,但是她瑟瑟发抖的小身板,却无一不告诉他,她在害怕。
等等——
瑟瑟发抖的小身板。
周致远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低头看了下去,她白皙纤细的小腿儿,正挂在他的腰间,双手挂在他脖子上,正在以极为亲密的姿态贴近着他。
一低头,连呼吸都交织在一起,甚至,能看到她白皙莹润的面庞上的粉嫩,像极了阳春三月枝头含苞待放的桃花苞,引人遐想连篇。
四目相对。
四平八稳。
顾宁觉得自己不是挂在人身上,而是挂在一个石柱子上,没有任何摇晃,僵硬到宛若石头!
她不太相信地抬手,在周致远那硬邦邦的腰上摸了一下,一抬头就被抓了一个正着。
她干巴巴地解释,“周同志,腰还挺好的、哈!”
周致远,“……”
他脸有些热,只觉得被她小手摸过的腰间,像是淬了火一样,火辣辣地燃烧着。
他目光在顾宁的手上停留了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她不止是嘴上淬了毒,可能手上也淬了毒!!
不然,他不会火辣辣地燃烧。
两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
直到——反过来向周致远拿工作证的葛卫国看到这一幕。
我屮艸芔茻!
劲爆!
周致远这一棵老铁树被盘了!
“继续,继续,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葛卫国自戳双目,闭着眼睛,话到嘴边,本来要拿工作证的,却口误说成了,“周致远,结婚证给我下——”
周致远,“……”
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