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认错人?老娘化成灰都认识你,要不是你上门跟我们说,我外甥女在纺织厂高中有读书名额,我们至于上人家家里闹吗?”
“我要不是受到你这个小贱人蛊惑,去我小姑子家闹,我一双儿女也不会出事。”
想到一双儿女在顾宁手里被折磨的样子,牛二妮就恨不得把陈琼芳这个罪魁祸首给打死。
她这么想着,还真就这么做了,她是在乡下做惯活计的女人,力气大得可怕。
这蒲扇一样的巴掌,扇在陈琼芳脸上。
当场就把她扇得大牙掉出来了一颗,她嘴里漏风,“起开、我不认识你——”
这话,当场就把牛二妮惹毛了。
“这会说不认识我了?原先你去我们老刘家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说不认识我们?我们老刘家住在山沟沟里,都能被你找到,那会你怎么不说,你不认识我了?”
脱离了顾宁的牛二妮,战斗力简直是爆表。
直把陈琼芳给扇的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字。
旁边的人,实在是看不过眼,有人劝道,“这位妇女同志,你别是搞错了,也打错人了,你面前的这位是姓陈,她叫陈琼芳,可不是姓丁!”
“呸!她亲口当着我老刘家一家子人的面,说她姓丁!”牛二妮松开手,叉腰骂道,“你她娘的,姓陈,你干什么说自己姓丁?我看你就是做了亏心事,不敢承认!”
牛二妮的话,让大家面面相觑。
开始思索起来。
姓丁?
若是他们没记错的话,陈琼芳的大嫂,可是姓丁的,而且两人素来不对付。
这陈琼芳真要用了大嫂丁淑丽的名字,出去干坏事,也不是不可能。
一看到大家脸色变化,陈琼芳心里暗恨,她当场就哭了起来,“你这个泼妇,我压根不认识你,你不就是因为上次拦路我,想来安家打秋风,我拒绝你了吗?你怎么能上门如此败坏我名声?”
上门打秋风,拒绝。
一下子把大家的注意力给转移了。
这话一说,大家也动摇起来。
能来参加安家安学海生日小宴的,基本条件都不差。
谁家还没几个极品亲戚呢!
牛二妮淬了一口,“我呸,你要不是说这是安家,我连这家人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你少来攀扯我,你就说吧,你为什么去我刘家,唆使我们做这种缺德事?”
陈琼芳自语是个文化人,优雅了半辈子,还从未跟乡下的刁民这般欺负过。
这一口口的腥臭吐沫,让她恶心到想吐,她强忍着怒火,辩解,“这位同志,许是你看错了?我们真的从来没有见过面,更是互不相识。”
她站起来,整理了下头发和衣领子,想要保持仅有的体面,“今儿的是我男人过生日,上门向来打秋风的人不少,但是你是头一个这么嚣张的——”
顿了顿,她摸了摸口袋,把口袋里面所有的钱,全部递给她,一副识大体的哀求,“你就行行好,我男人过一次生日不容易,你既是来打秋风的,这些钱,你全部拿去,我只求你别破坏了我男人的生日宴。”
她这般谨小慎微,识大体委屈自己的样子,让不少人都竖起了大拇指。
牛二妮低头,看着对方递过来的钱,零零散散,少说有一百多块,乡下人,可要挣几个月的工资才有这么多。
她眼里当即就闪过一丝贪婪,正当她想要伸手去接的时候。
却突然被人打断了,“陈琼芳同志,你这是贿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