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学。”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老头气得拿起拐杖,恨不得去打他。
“我知道,可是,不是你们逼着我走向这条路的吗?你们怪不得我,要怪就怪许向国。”
不知道从何时起,他竟然连父亲这两个字都不愿意喊了。
这下,全家人都跟着沉默了。
“好了,老头子,向国已经毁了家学一次了,难道我们许家其他人,还要再毁他一次吗?”
家学舅舅家的条件,比他们老许家好多了。
这下,反对的许老头也不说话了,蹲在墙角,吧嗒吧嗒抽旱烟。
倒是,红梅安静了下去,她红着眼眶,说,“离,现在就离。”
“明天早上,我去生产队找大队长和妇女主任,开离婚证明。”
当初她和许向国结婚,也只是摆酒了,并没有去领证。
所以现在离婚,也不需要去在把许向国找回来,她只需要单方面离婚,并且给孩子改姓就行。
许家人眼睁睁地看着,许向国一家,之前风风光光的一房,就这样,瞬间分崩离析。
第二天,许向国还不知道的时候。
红梅就领着孩子们,去了生产队,找来了大队长,妇女主任,以及村书记,在三方的见证下。
拿到了离婚书,并且盖章。
关于许向国的那一份,红梅直接给了许家人,让他们带领。
“真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妇女主任在把离婚书交给红梅的时候,到底是没忍住不问了一句。
红梅苦笑了一声,“丈夫为了野女人和野种,断了我儿子的生路,主任,你觉得我和他还有缓和的余地吗?”
“丈夫没了就没了,我总不能连儿子也没了。”
这——
妇女主任也有些同情她,“那你把这离婚书收好,免得许向国被骗之后又清醒了,来缠着你们。”
红梅点了点头。
反倒是,旁边陪着母亲来离婚的许家学,面无表情,他心想,许向国没有机会了。
至于,他心底的打算,谁都没说。
等到收拾完东西,回姥姥家的时候,许家学朝着红梅道,“妈,你带着弟弟妹妹先回去,我去一趟城里。”
红梅一下子抓住了许家学的手,“家学,到此为止吧。”
“我求求你了。”
自己生的儿子,她太清楚对方的性子了。
这是要打击报复。
往死里面报复许向国。
“妈,松手。”
红梅没松手。
“妈,我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野种就比我重要了?”
他把许向国当作父亲,敬重多年,到头来,捅他一刀,毁他的也是许向国。
如果只是父亲就算了,他认,谁让他是对方儿子呢。
但是,里面还有周文宴。
这,许家学认不了,他就是要斗一斗,彻底断掉野种的臂膀。
而许向国,既然选择了野种,就要有承担风险的后果。
红梅听到这话,慢慢地松开手,“家学,妈只求你一件事,不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妈,现在只有你了。”
这话,带着几分凄凉,她的丈夫没了,她不能让儿子也没了。
许同学点了点头,擦了擦泪,“妈,我心里有数,我还要考大学呢,我不可能把自己搭进去的。”
这才是他让母亲离婚的原因。
另外一边。
许向国拿着从许家偷来的两百多块钱,再次找到姚慧茹和周文宴,“慧茹,文宴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