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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替他赔罪？你能替他挨打，你能替他坐牢吗？我告诉你，他把我儿子害成这个样子，我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他不是当兵的吗？我要去告他，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方慧霞满脸愤恨，咬牙切齿，虽全身无力却字字清晰。

姜凤扑通一声跪在了方慧霞的面前。

慕云商和刘家国走过去，一起试图拉起他。

“我求求你，放过云商吧，他在部队干得那么好，你行行好，放过他，我们一家子一辈子记得你们的恩情。你放过他吧，我一辈子给你当牛做马。”姜凤抱着方慧霞的腿，苦苦哀求道。

“妈，你快起来，我错了，让我来受罚，快起来啊，妈。”慕云商使劲拉起母亲，但母亲不愿起身。

护士走进来，看到这个场面，制止道：“现在病人最需要休息，你们这样吵闹他能休息好了吗？”

慕云商的眼睛看向躺在洁白床上的孩子，那么小，那么可爱，一只眼缠上了厚厚的纱布，他的心无比痛苦。

陶青林走过来，看着一家三口，愤恨地说：“我们不想再看到你们出现在这里，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你们的出现只会让我们更痛苦。一切等待法律的处理结果吧。你们走吧。”

屋里的其他人纷纷应和，推搡着他们出去。

“奥，对了，除了医药费，你们赶快回家筹钱，我们要赔偿金三十万。当然，这一切也都需要法律的裁决。”陶青林冷冷地看向他们，令人不寒而栗。

三个人站在走廊，挪不开脚步，乞求他们的原谅是不可能的事了，他们的心压抑地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