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嚼细，不许吞。”

欧阳渊之命令。

柳文儿怯怯的看着欧阳渊之，她看起来很害怕，颤着声音询问：“是是不是我听话……你就不会伤害大大姐？”

柳现儿蹙眉，下巴很疼，身上更疼，五脏六腑都疼，她不想听柳文儿的声音，却还是将对方的话收录进耳中，心情不受控制的莫名的烦恼起来。

欧阳渊之神色淡淡：“看你表现。”

柳文儿听话的将食物咀嚼细细的，吐到手中，等着欧阳渊之的下一个指令。

欧阳渊之目光故意看向床上的柳现儿。

她自他身上感受到满满的恶意。

屈辱吗？

“反哺，”欧阳渊之锐利的薄唇开合，他身上的气势一点也不像十五六岁的少年。

柳文儿没听懂，眨巴眨巴眼。

其实此时的柳现儿可以闭上双眼的，这样也能眼不见为净，然而她没有，她宁愿睁着双眼看尽世上的肮脏，也不愿自欺欺人，哪怕一点点也不行。

她能看到，欧阳渊之看她的视线深处有厌恶、轻蔑，只是对方神色掩藏得深，很难捕捉到罢了。

欧阳渊之对上柳现儿看似清澈却又事故通透的双眼，身体有一瞬的微不可擦的微滞，他有一瞬感觉到自己仿佛被看穿。

“给你小妹吃，”欧阳渊之下令的同时，也伸手将柳现儿的下巴接上。

脱臼的这一会儿，她的下巴已经有些浮肿。

柳现儿转眸看向柳文儿与柳草儿。

房间里恢复死寂般的安静。

欧阳渊之就那么当着柳现儿的面，对柳文儿打探起柳现儿的事。

柳文儿硬着头皮接收着自家大姐的视线，却对欧阳渊之的问题不敢不回答，将知道的都说了，说到最后，有些情绪激动，就算欧阳渊之没问，她也把想法都说了。

有些厌恶与轻蔑柳现儿的欧阳渊之，却意外的耐心的倾听着柳现儿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