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婶子想，她声音大了，老天爷不就听不到高自立的声音了？

柳现儿点头，她不会因为不喜现在的高婶子，就同样排斥掉高自立。

“嗯，我信你，”柳现儿点头。

“我儿子誓都发了，你才说你信，你信个鬼！你压根不信，若你信，又怎么会让他发誓！”高婶子尖叫连连，没一会儿，她的声音已经嘶哑了。

“娘！”高自立伸手，抓着高婶子的手。

“你曾说过，爹娶你后，待你及好，如珠似宝，所以哪怕外婆那边的人让你改嫁，让你丢下我们不管，你都拒绝了，甚至还为此断了亲，难道你不想我如爹对你那般对妻子吗？”高自立沉声道。

柳现儿伸手抚额，很想叹息。

自古，妻子与婆婆的职位不同，当高婶子是妻子时，自当是想要丈夫等她如珠似宝，当她是婆婆时，又不同，深怕儿媳妇抢了儿子不说，还怕儿媳妇占去儿子的全部的心思，还会时不时挑拨一下儿子与儿媳妇的关系，看他们吵架，她这个当婆婆的才安心。

这大概就是一种心态转变的问题。

此时的高婶子已经在经历心态转变了。

“那怎么一样？！那是你爹，自是要等我好，不然我凭什么给他生两个儿子，还替他守寡！你是我儿子，这完全不同！”高婶子摇头。

高自立错愕不已，无法理解。

柳现儿在心里无声的叹息，眼角余光捕捉到躲在堂屋外偷窥的柳文儿与柳草儿，不禁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