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氏说不过她,就要来硬抢。
这时候叶锦芝回来了,当即跑过去,叉腰挡在叶锦红面前,“怎么着,大伯娘是眼看我爹不在,就想欺负我们一家子妇孺孩童吗?”
胡氏气得跳脚,“臭丫头,你再乱说一句,我就撕烂你的嘴!”
叶锦夕赶紧给叶锦红使眼色,叶锦红便拎着鸡匆匆回去了。胡氏登时顾不得叶锦芝,慌忙就去追。
“你个死丫头,给我把鸡放下--”
叶锦芝当即往外面跑,边跑边喊,“大家快来看啊。我妹妹杀鸡给我娘补身体,我大伯娘不让,还要打她。我爹不在家,大伯娘就这么欺负人,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呀……”
她跑得快,一眨眼的功夫就溜出了院子,这么一吼,左邻右舍全听见了,纷纷探出头来。
胡氏跳着脚追出去,“你胡咧咧什么?给我住嘴--”
她伸手就去拉叶锦芝,叶锦芝却灵活的躲开,跑到人多的地方,吼得更大声了。
“咱家分桌吃饭以后,大伯娘天天盯着鸡笼不让别人碰,自己想吃的时候却随便杀。那些鸡可是大家一起养的,凭什么不让我们吃?而且我娘刚生了弟弟,身体虚弱得很,大夫说了得多吃鸡鸭鱼肉才能补回来,不然就容易落下病根。大伯娘这分明就是要我娘的命!”
这罪名可就严重了。
已经有村民开始对着胡氏指指点点起来,“这也太不像话了,不就杀只鸡嘛,用得着这么抠门?杨氏本来就是早产,怕是伤了元气,这时候就得吃点好的补补。”
说话的是个妇人,生过三个孩子,知道女人的苦,对胡氏的做派很是不耻。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起来。
“可不是,叶家也不缺那一两只鸡。都是妯娌,这么斤斤计较,也太小气。”
“我早就听说,胡氏以前管家里的中公,贪墨了不少银钱。坏事做多了,半点也不虚心不说,现在还欺负起侄女儿来了,这心也太狠了。”
胡氏脸色涨红,恼羞成怒,“我家里的事,要你们管?一群长舌妇,正事不干,成天就知道在这里瞎逼逼管闲事,都给我滚开。”
她学起从前叶老太的那一套,抡起扫帚就要赶人。
叶锦芝又开始吼,“大伯娘,您要是不心虚,恼什么?中公的银子大家心里都是有数的,可您给我们吃的什么?十天半个月也不给吃块肉,自己偷偷拿着给鸿青买零嘴,那可都是我爹娘的血汗钱啊。”
胡氏贪墨中公银子的事儿,一直梗在她心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抖出来,哪能那么容易让胡氏就这么糊弄过去?
“你贪了我们那么多钱,现在却连只鸡都不给我娘吃,这是什么个说法?您就这么容不得我娘,容不得我们一家子,非要逼死她不可吗?”
周围的人眼神越来越嫌弃,说话越来越刻薄,就差戳着胡氏的脊梁骨骂了。
胡氏既心虚又恼恨,指着叶锦芝骂道:“你别在这里红口白牙诬赖好人。你娘怎么早产的你不知道吗?要不是你气她,她能提前发作?少在这里推脱。你娘要真落下什么病根,也是你这不孝女害的!”
指着胡氏骂的那些人登时看向叶锦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