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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杳暗暗掐了自己一下，眼睛里挤出莹亮的泪水。

声音止不住的发颤，“其实我刚刚只是想到了一些伤心的事情，在用四爷的衬衫擦眼泪。”

顾司霆紧抿着薄唇没有说话，漆黑冰冷的眼神，仿若在说‘我就静静看着你怎么编下去’。

在男人仿若要将她洞穿的眼神下，明杳抽抽嗒嗒地道，“筒子楼下，你不是看到我男朋友了吗？其实、其实他患了绝症……”

景行师弟，对不住了啊！

顾司霆眯了下黑眸。

按照正常人的逻辑，不会有人撒这样的谎，那样岂不是在诅咒自己男朋友？

明杳悄悄瞄了顾司霆一眼，见他半信半疑，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纤细的肩膀颤个不停，“我和他都是孤儿，彼此都想要给对方好的生活，他在外上班，好不容易事业上有了点起色，却患上了绝症。”

“他以前总舍不得多花钱，说要存钱买房，给我一个家……”

顾司霆没兴趣听她和那位男朋友的恋爱过程，他沉下脸，“说重点！”

“重点就是我男朋友从没有穿过纯手工定制的昂贵衬衫，我先前拿着衬衫时在幻想，若是我男朋友穿上这么好的衬衫，一定也很帅的吧！”

“可惜，他这辈子很难穿上了。”

明杳抬头看着顾司霆，眼睛红红的，像只无辜的小兔子，“四爷，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没有什么特殊癖好，我就是幻想了一下这么好的衬衫穿在我男朋友身上的那种感觉……”越说，声音就越颤，越委屈、越难受。

顾司霆回忆了下她男朋友的样子，沉声道，“你男朋友穿的衣服，价格也不低。”

“是不低，因为他患了绝症，想要将钱都给我留下来，自己舍不得买好看的衣服，是我强迫他去穿好一点的。但再怎么好，也是到不了四爷这种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