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宁环顾四周,看这四处芳草萋萋,还开着各色的小野花,十分可爱。
“他既然能开个只有男子的楼,我们如何不能开个只进女子的楼?”
“姐姐说得是,须眉污浊,气味又难闻,我们开个风雅的女子酒楼,能比他好上千倍万倍,咱们回去就同章主事商量商量,生意上的事,他最有办法,况且这都是陵光大人的产业,陵光大人看重你,料想也不会不依。”
“是啊,辛玉能在人间设立这么多驿站,我们做起事情来,也是有靠山的。”胡灵被攸宁一说,心里倒开心了起来,和攸宁坐在这湖边绿地,悠然赏起景来。
……
这边花珂与胜遇进了酒楼,胜遇少话,四处探看,而花珂一进酒楼,点了几个菜,先是大吃了一顿,边吃又问着隔壁桌的人:“劳问公子,这鸿鹄楼为何不让女子进来啊。”
原来,这隔壁桌正好就是那湖蓝色衣裳的公子,道:“这位公子,不知与刚才那辛氏姐妹有何关系。”
花珂笑,道:“我是汴城人,烟阳辛氏是我家表亲,此次来,就是陪她们姐妹玩乐。”
湖蓝色公子道:“你表家如何教养出此等女子?怎不严加看束,在外行走招摇,如何有体面?”
胜遇在一旁冷笑道:“我们家妹妹如何不体面?”
湖蓝色公子道:“烟花柳巷当着众人搔首弄姿,成何体统?”
胡灵的事情,胜遇之前也听过一些,于是他半真半假应答:“我家妹妹师承皇宫舞师,本来能够见天子得富贵,不过妹妹不爱拘束,便辞了而已。”
花珂从来没有听过胜遇说这么长一段话,双目瞪得同珠子一般。
“皇家舞师?那为何自降身份?乡野小民,大话惯了,你说的烟阳是何处?我怎没听说过。”湖蓝色公子道。
花珂笑笑,道:“行商人家,本就不足挂齿,烟阳却也是个山野小城,难怪公子没听过。我姐姐性格飞扬,都是不拘小节的豪气女子,左右有我和我哥哥护着,那些泼皮头子欺负不到她们头上去的。”
湖蓝色公子却是怒了,道:“你家这样纵女肆意妄为,日后必有祸事,她们到时候找不到夫家的,终身如何办啊?”
“终身?我们又不缺银财,姐妹们若愿意嫁便嫁,不愿意嫁待在家里一世那也是可以的。如今家里闲着,家里就供着四处游玩,我觉得日子挺潇洒的。”花珂道。
湖蓝色公子哪里听过这样的话,惊得都忘记驳他,过了好半晌,才向胜遇问道:“这位年纪小的公子不晓事,你这位大公子也不晓事吗?”
胜遇道:“我们自家的姑娘,就是爱惯着,又干你何事?”
一口气堵着湖蓝色公子说不出话来,连酒也不喝了,气冲冲地走了。
花珂哈哈大笑道:“大哥你怎把这个公子气跑了,我还不知这楼为何不让女眷进来呢。”旁边正好坐着最早认出胡灵的公子,端着酒杯来这桌上。
“公子的姐妹都是一等一的人品,别听那个殷公子的,他就是个迂腐的。晚生施明,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花珂,不如公子文雅,失礼之处,还望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