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歌却在菜里下了一些醒酒的药,这可是他的得意之作,无论多少的好酒,吃过他的醒酒药,千杯都灌不倒。
酒还未上,慕歌便劝王恒吃菜。
王恒的手上却还有一个酒壶,他痛饮几口,才略夹了一筷子吃。
慕歌放心下来。
伙计温好了一坛子酒,端了上来。两人互敬几杯,又寒暄几句。
一会儿,王恒却皱了眉,道:“今日的酒怎么了,为何我越喝越醒?”
慕歌坦然笑道:“怕是兄台已经成了酒仙,喝不醉了吧。”
王恒懊恼地摇了摇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药力似乎正在发作,王恒敲着他的头,继而又发起狂来,道:“不,我不要清醒,我不能清醒……徐音,她是妖精……她真的是妖精……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父亲……父亲……你听我说话啊父亲……师父……师父你告诉我……那法术怎么练,你告诉我啊师父,你不是要教我如何斩妖除魔……寻求人间正道的吗……”
看着王恒癫狂的样子,慕歌叹了一口气,手中变幻出一根银针向王恒刺去。
顷刻间,王恒昏厥过去。
“哎,又是何苦。”慕歌自己倒了一杯酒,唤了伙计,给了点银子,让他们为王恒梳洗,又配了一幅醒酒汤药,吩咐熬得浓浓的,亲自给他灌了下去。
又仔细给他施了一遍针法,好叫他安睡一夜,安顿好王恒,慕歌便先回了云栖楼。
云栖楼也正是热闹之时,许多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周祺周掌柜见他回来,迎上前问他是否用过晚饭,他答用过了,便自行上了楼。
今日,那几人似乎安静得很,攸宁的房间里烛光映出她的影子,似乎是在看书。胡灵的房间里倒是没有光了,胜遇和花珂似乎在一个房间里喝酒,影影约约能看见花珂手舞足蹈的样子。
他正要转身回房,却看攸宁的影子有些不对劲。
看起来十分痛苦。
她又是心口疼吗?
他三步并两步,上前去敲她的门,却没有人给他开门,情急之下,他用法术打开了门,却看一只白狐卧在冰凉的地砖上挣扎。
不好。
他将狐狸抱在怀中,握住一只爪子去探她的神识。
一片混沌。这是什么?
这不像一只妖的灵体,倒像是很多妖的灵体。
她怎么了?
他急急念了两遍清心咒,输了一些法力给她,又用银针稳她心神,再探之时,却又是干干净净的一个灵体一个内丹还有一丝捉摸不住的什么。
他说不上来,之前从未见过这种东西。
她似乎缓了过来,一双狐眼看见了他,自己又看了看自己的爪子,摇了摇头,又化成了人形。
“有劳你了,怎么这样巧。”她懒懒地笑道。
他也不知是该安慰她,还是警告她,所以只好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下去。
“我刚从外面回来,你正好坐在烛前,影子映在门上,所以我看见。你可还有什么不适?”他担心地问。
“我一切都好,刚刚不知怎么了,突然绞痛了一会。应该并不碍事。”
是啊,他是医,他能问出她什么?
应该由他来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