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不能怪她,明明是陆藏锋自己说得含糊其辞,她才会想歪的。
“耶律齐,生母不详。”陆藏锋沉声说道。
“啊?”这个信息,比上一个更恐怖,月宁安震惊地嘴巴都合不拢了,“不,不是吧?耶律齐要是北辽南大王!”
晴熙长公主她疯了吗?
“就是你想的那样。”陆藏锋点头道。
陆藏锋并不介意让月宁安知道,这事很快就不是秘密了,晴熙长公主的辉煌结束了。
这一次,任是高宗皇帝的遗命,宗室的求情,永宁侯府的兵权,北辽的施压都没有用,没有人能救得了晴熙长公主。
“这……真的是,自个儿的屁股没有擦干净,还往你身上泼脏水。”想到晴熙长公主,一口一个“奸生子”叫陆藏锋,她就很想问晴熙长公主,陆藏锋要是“奸生子”,那耶律齐算什么?
这么说自己生的儿子,真的好吗?
“你小心点她……她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陆藏锋提醒道。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别说晴熙长公主不是兔子。晴熙长公主动不了他,可要动月宁安却不是难事。
就像今天,她只要
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让身边的人出手,就能叫月宁安吃尽苦头。
“多谢大将军提醒,我会小心的。”月宁安知道,她与晴熙长公主的梁子结定了,且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那种。
没办法,谁叫她想要,晴熙长公主“奸生子”的命。
“走吧。”该说的都说了,陆藏锋见陆一将他的马车牵过来了,朝月宁安招了招手。
这里,不是谈话的好地方。
“大将军,我的马车还在城内。”月宁安小跑追了上去,却扯动了背上的伤,疼得她抽了口气。
陆藏锋脚步一顿,眼眸微沉,矜持而冷傲地道:“你是暗示本将军,要本将军送你回去吗?”
“大将军,春日宴快要开始了。”月宁安呼了口气,缓了过来。
“你还要去春日宴?”陆藏锋眉头紧皱,不快地道。
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在做什么?
她身上还有伤?
就算没有伤,她这一身跟路边乞丐似的,去春日宴干什么?
学晴熙长公主,装可怜吗?
月宁安看了一眼橙瑶公主坐的马车,冷笑道:“有人不想我去,我偏要去!”
“意气之争。”陆藏锋冷着脸,不快地道。
“不是意气之争,是利益之争。我出发前下了巨额赌注,我不喜欢输。”不是输不起,是不乐意输,不乐意让苏家占便宜。
“你这模样,去了能做什么?”陆藏锋嫌弃地道。
“我下马车前,换了衣服。”她原先只猜到,晴熙长公主与橙
瑶公主,是借机羞辱她,不想她光鲜亮丽的出现在春日宴上,却没有想到……
晴熙长公主想要的,一直都是她的命。
要是她事先知道,耶律齐与晴熙长公主之间的关系,她绝不会这么轻易地跑过来。
和陆藏锋相比,她的消息网,终是差了一些。
而消息落后,就得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