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是为青州之事做准备,那耶律齐确实该杀。
“我从不在大事上,做意气之争。”就像她不喜欢汴京,不喜欢陆藏锋,可她仍旧留在汴京,仍旧能笑着与陆藏锋打交道一样。
她没有做意气之争的底气。
“所以,你亲手酿的酒,只是小事?”没有那一千坛梨花白,她与庄郡王府的生意也能谈成,可偏偏月宁安把这一千坛梨花白也拿了出来。
月宁安怔一下,随即笑了,“是呀,是小事!”
微不足道,愚蠢又可笑的小事。
“所以,是意气之争?”陆藏锋倾身上前,逼问道。
从后面看,陆藏锋像是将月宁
安抱在怀里……
“这重要吗?”月宁安鼻子一酸,她呼了口气,笑着看向陆藏锋。
她不难过。
“不重要吗?”亲手为他酿的酒,在月宁安心中,已经不重要了吗?
又或者,他在月宁安心中,已经不重了?
这才多长的时间,他在月宁安心中,已经不重要了吗?
妇人心,这般易变吗?
“不重要。”月宁安将手背到身后,用力握紧,面上却是一派平静地摇头。
“原来……已经不重要了。”陆藏锋看着月宁安,只觉得心中缺了一解,空落落的……
“你们在干什么?”
“嘭!”
月家的大门,被暴力踹开,一身黑衣,脸带鬼面的赵启安,出现在月家门口。
他看到陆藏锋与月宁安似相拥在一起,一时理智尽失,疯似地上前……
“你们……刚刚只是在说话?”赵启安走上前,这才发现陆藏锋与月宁安,隔着半步的距离,月宁安身上的衣服平平整整,显然两人并没有相拥,一瞬间怒火就消了下来。
陆藏锋扭头,看到赵启安,挑眉冷道:“你怎么来了?”
“赵大人。”月宁安后退一步,给赵启安行礼,对赵启安的怒火,视若无睹。
这位赵大人,一直都是疯子,不是吗?
赵启安连个眼神也不给陆藏锋,“月宁安,你还好吗?我一接到崔轶的消息,就赶过来了。你放心,这事我一定给你做主,哪怕是皇上也动不了你!”
“崔大人?”先前路
过的公子,是崔轶?
这么巧?
“嗯,他路过你家,发现不对劲,就进宫去找我了。月宁安,皇城司……”赵启安扫了一眼,这才发现皇城司的人全死了,而且是死在利器之下。
这是月家的利器?
赵启安眉头一皱,“他们全是,你杀的?”
“是。”月宁安没有否认。
赵启安毫不犹豫地道:“这事我来处理,这些尸体我等会带走。宫里要问起来,你就说人是我杀的,我一力承担,与你无关。”
“呵!”陆藏锋冷讽,“赵启安,你当本将军是死人吗?”
有他在,月宁安需要赵启安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