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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秦万道不知道此刻说什么适当的话示以安慰。最终只有发出一个“哎”表示无限同情，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未经他苦，勿劝大度。

气氛一时间静了下来，阳光透过斑驳的疏影穿了进来，稀稀疏疏的亮点落在脸上、身上和腿上。

“城外两年的流浪我已经适应了，这就是命。老天爷早把一切安排地妥妥当当。”仇九儿话里话外完全认了命，认为这都是命，是上天早已注定。

“九儿姐。这句话我不苟同。人皇曾说：老天爷不听话，那就重换个听话的老天爷。命是什么，要人弯腰拜叩才是命，而我人族上不礼天，下不怨地，堂堂正正做人，绝不认命。”秦万道不喜人一失败就把一切归咎到命。

何为命？

腰杆挺不直的人，才会认命；

意志不坚定的人，才会认命；

思想不成熟的人，才会认命。

人皇一村夫，最终成为人族诚心诚意、永恒纪念的人族之皇。

“有的人天生高贵，而我出生卑微。如果我是李太宗之女，那家何敢人与狗比。”仇九儿说话间，言辞激动，语气忽然拔高质问。

秦万道一时被问住。稍后，慢慢说道：“九儿姐，执政长李太宗幼年父母双亡，现在一切的成就都是个人努力奋斗拼搏而来。他的出生并不高贵，相反比我们艰辛太多。人皇曾说：人归根到底是为自己而活，不是为了别人活。既然如此，那你的一切都需要靠自己劳动收获。”

“不提这些不愉快的事，还不知道哪一天会葬身兽腹？”仇九儿苦中自嘲。他和她都不过是底层的可怜人。

她为了不连累家人，这才被迫选择成为一名没有人族身份证号的城外流浪者，只是……。

秦万道看着露出漠视自己生命的仇九儿，有些明白了对方为何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一般而言，她成了人族的弃子，没有未来。

说来可笑，在人族自己的地盘上，仍旧存在人族弃子。70年的激荡风云，人族弃子永远没有翻盘的机会。

弃子还是弃子。

“九儿姐，我给你烤条鱼。”临近中午，秦万道关切地问道。

他不敢再劝，他没有成为人族弃子的经历，但能体会到那种被天下人抛弃的痛苦。

任何言语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改变她境遇的行动才算得上一丝丝安慰。

“让你见笑了，知道了我城外流浪者的身份有没有害怕？我们可是一群没有底线的杀人者。”仇九儿忽然装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只是一点凶状都没有。

秦万道从仇九儿的眼中看到了自卑，这还是一个二十六七的少女，却在人族自己的底盘上逼成一个伪·人族。希望城外流浪者少一点。

人族在人皇城浴血奋战，不就是为了每一个人族能安享和平，不让英雄的血白流。若有地府，英魂知道会不会后悔生前的举动？

不敢停留下来，他怕忍不住又去劝慰眼前的可怜人儿。只要他抹除不掉仇九儿背负城外流浪者这个人族弃子的身份，说得再动听的话都显得苍白无力，与空空而谈的废话有何区别。

在谷中小溪捉了两条豚鱼，豚鱼味道带腥，但还算的是上是美味。

在一切以道粒子为衡量食物营养价值的标准下，豚鱼这种十阶蛮兽营养价值太低。

用玄光匕将豚鱼剔鳞倒内脏，用溪水清洗干净后。放在溪水边的一块扁平的石头上，转身去寻找烧火树枝和不易燃的松树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