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参加个宴会,都能出这么大的篓子!真是晦气。”
梁府,东院。
乔洛洛昏迷在榻上,青儿跪在一边无声哭泣。
梁宇逍心急如焚地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
倒是婆婆和姑姐,站在一边冷嘲热讽,白眼翻上天。
“那么贵的衣服都被烧坏了,还有那些首饰,不知道趁乱被谁摸了去!真是丧门星!
自从她嫁过来,咱们侯府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怎么没死在那儿?这下公主可要找咱们麻烦了!”
“够了!!”
梁宇逍忍无可忍,“她伤的这么重,你们还在这说三道四的,有没有良心?她既然嫁给我,就是我的妻子!
你们不喜欢她我不强求,可是谁如果今后再在我面前说她半句不是,别怪我翻脸无情!”
他这一凶起来,立刻把母妹吓得安静如鸡,不敢说话了。
平日里,她们俩百般刁难乔洛洛,梁宇逍都不置一词,几乎就是默许了。
她们就知道了梁宇逍并不在乎她,怎么欺负都没事。
但是只要梁宇逍一发火,那两人立刻就闭嘴不敢再说话了。
婆媳关系的好坏,丈夫要占80%。
梁宇逍也是在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早已经在潜移默化之中,无声无息地爱上了这个美丽温柔的女子。
乔莹莹是伤痕,而她,是未来。
梁宇逍心疼地说,“洛洛,等你醒了,咱们就圆房,以后我们生一堆孩子,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梁宇逍自以为自己的深情感天动地,却不知道这是装晕的乔洛洛听了,都想踹死他的程度。
乔洛洛当时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没了呼吸,被送回侯府后,却又活了过来。
大夫诊断她是内脏受伤,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此时,在皇宫之中。
已经是傍晚时分,祁修远恢复了男儿身。
从暗卫那里得知,乔洛洛没死,只是昏迷未醒,他这才从槁木死灰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此时,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玄色紫金线满绣龙袍。
冕旈上的明珠挂帘,随着他沉稳的步伐微微晃动。
一米九几的个子,宽肩窄腰,俊美无俦的脸上尽是帝王的杀伐与威严。
狭长的丹凤眼里是以万物为刍狗的冷漠。
他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来到寿康宫见过母后。
这些日子,母后为他的任性操劳辛苦,他不能让她再伤心了。
太后林氏正襟危坐,面前是一盘玫瑰芡实糕,已经吃了一小半。
见儿子精神状态不错,跟刚才被带回来时那心如死灰的模样已经大不一样了。
她叹了口气,说,“这是下凡回来了?”
显然,她还在生气儿子为了子嗣的事情,赌气不辞而别呢。
祁修远说,“儿子让母后操心了。”
“操心是应该的,谁让我生了你呢?”她朝着儿子伸手。
祁修远走上前拉住母亲的手坐在他旁边,林老太后看着儿子比之前瘦了好多。
手也粗糙了不少,顿时心疼压过了生气。
语重心长地说,“你还记不记得,咱们离开冷宫的那天晚上?”
祁修远点头,“记得,那天,晚霞漫天,很美。”
太后眼圈微红,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晚霞如何,我只记得,你曾经对着那座困了我们多年的冷宫说,你要永远把自己的人生捏在手里,再不会任人摆布。”
祁修远愣怔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母后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