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溯一手撑床,一手捏起她的下巴,“馋猫将酒都喝尽了,竟不给朕留些?便让朕尝尝你嘴里的酒味,稍作弥补。”
说罢,有些粗鲁地吻了下去,将她渐渐压在床上。
一夜放肆。
两个时辰后,养心殿的偏殿内。
一个身穿里衣的高大男子走进来,双手捧着叠得整整齐齐的龙袍,跪在地上。
“皇上,微臣已经完成任务,请皇上示下。”
裴溯从堆积如山的公文当中抬起头,看着那个身形和容貌都跟自己6分相似的远房表弟。
他点了点头,“好,她没察觉吧?”
“回皇上,没有,襄贵嫔全程半昏迷,并未起疑。”
“既如此,你也累了,且去休息吧,明日继续。”
“是。”
跪在地上的裴清明表面淡定,内心瑟瑟发抖。
皇上前几日找到他,给他父亲兄弟升官,给他黄金千两让他进宫说是伴读。
其实,是让他代替皇上临幸嫔妃。
皇上给妃子酒中下药,让妃子失去意识之后,他扮作皇上的模样乘虚而入。
本来他们就有六七分的相似,再加上身形一样,灯光加上酒劲儿,谁也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裴溯。
他不知道,自己做了这种事之后还能活多久,会不会牵累家人。
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没有选择,只能照做。
裴清明起身,将龙袍交给了一边的太监,转身离开。
屋子里灯火通明,裴溯看了一眼那龙袍,嫌弃地对太监说,“叫内务府悄悄给朕做出一身一样的来。
以后你手里的这一套,便专门给裴清明用。”
“是。”
“别忘了,给她喝下避子汤。”
“是。”
太监答应着,转身离开了。
裴溯拿起一本奏折,是定安侯林家送上来的请安折子。
他眼神冷凝锋利,充满了寒光和野兽专有的孤独与寂寞。
“你们都想要朕死,很好,很好,真的是君臣一心,朕也想你们死。”
一夜平安度过,次日早起,才是腥风血雨的开始。
裴溯知道,但他并不在意。
自己拍拍屁股去上朝,只管叫襄贵嫔睡到晌午再起身去给皇后请安。
那么好,现在压力给到了襄贵嫔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