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阮默不忍的伸手摸向他的头,“墨湛,我没有不要
你,只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们只能这样做。”
“我不同意!”墨湛拒绝。
“默默,我们一起照顾她,”下一秒,墨湛又说。
阮默胸口那好胀,好像有个莫大的气团在涌动,她趴在他的怀里,双眼呆直,“我们一起?我们如何一起?墨湛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她的反问让墨湛沉默,阮默闭上眼,把脸埋在他的肩头,“墨湛,这是最好的办法,能保住我们孩子的最好办法。”
“默默......”
“从今天起,你全心照顾她吧,等孩子生下来......我们的事再说!”阮默说着从他的怀里挣开。
墨湛却没有松手,“默默,再说是什么意思?”
他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他害怕。
阮默头痛的难受,这种纠缠真的累心伤身,“墨湛,我现在很累,放我走,好吗?”
看着她脸上的倦容,墨湛哪舍得再纠缠,虽然不舍不愿不敢,可还是放了手。
如她所说,现在先保住孩子,而至于阮默,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这一辈子都是。
阮默从医院离开,车子没入车流时,她也被悲伤的洪流淹没。
半年多前,她将墨湛拱手相让,如今她又一次放了手,她阮默自认为能掌控一切,可结果她连自己爱的男人都攥不住。
偏偏,她的难过无人能诉。
她突的很想喝酒,喝的大醉,是不是这样就不会痛了!
阮默开车来了酒吧,点了酒,她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允许,但今天她不想再管了,而且她就算不喝酒又如何?她也活不了长久。
“要你们这最好的酒!”阮默叫来酒保,然后从手包里掏出一沓钞票,“我一会要是喝醉了,就让人打这个电话。”
阮默把易铭的名片甩给了酒保,然后掏出手机对着酒保拍了个照,“如果我明天出了任何事,你别想利索。”
她放纵可以,但要确保自己万无一失!
酒保被她吓住,一时都不敢拿她的钱了,阮默将钱塞进他的怀里,并用手拍了拍他的小脸,“你只要保证姐没事,你就不会有事,懂?”
酒保很快把酒送了过来,阮默打开,刚倒了一杯酒端起来,就听到舞厅内的音乐响起,尔后灯光四起,落在一个女孩身上,女孩正攀着钢管扭动着腰肢。
辛愿!
看到女孩的脸,阮默震住,她一直找她,却没有找到,没想到她在这,而且她竟会跳钢管舞。
阮默没有打扰,酒也没有喝,只是放在鼻端轻嗅,好的酒就是有好的理由,闻着都让人舒服。
辛愿跳的很棒,引来阵阵喝彩,甚至还有男人要包她,阮默见她被人缠住,才上了前帮她解围。
“嫂子......”辛愿似乎很喜欢这样叫她。
可是这两个字此刻很扎心,阮默纠正:“以后叫我名字,或叫我姐吧。”
“你和我湛哥闹别扭了?”辛愿很敏感。
阮默心底的难过因为这话又有些汹涌,不过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问她:“你为什么突然从医院跑掉?我和墨池都在找你。”
辛愿拿过阮默倒的酒仰头饮尽:“找我做什么?我一个将死之人......”
闻声,阮默一震,“辛愿......”
“我得了白血病,最长活不过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