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给她承诺吗?
为什么?
因为她试了药?可她试药是为了自己能活命啊!
“谢谢!”阮默没有说接受,也没有说拒绝,因为在她心里,试药之后,不管她的病好与不好,她与这个人都不会有交集。
司御没再说话,而是看了看她转身离开,风又卷起了他的衣衫,雪白的衣衫,阮默蓦地想起在自己衣服上发现的血迹。
“司......”她出声叫他,可是只叫了他的姓便收声,她想起了方冷今天临走时的提醒。
可是司御听到了,而且还停下了步子,回头看着她,面对着他那‘还有事’的询问眼神,阮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司先生,你的笛声很好听。”
原本她想问他是不是受伤了,可是当触到他眼底对她的疏离才想起他们不熟,她没有资格问的,便改说了这样一句。
司御将手中的东西轻轻一举,“这不是笛子,是萧。”
萧?
这种东西她真的只是听说没见过,似乎很古老的物件。
传统到封建!
阮默又想起了方冷说的这几个字,尔后有些尴尬的拂了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总之很好听,司先生吹的很好听。”
这话有拍马屁的嫌疑。
结果阮默话音刚落,就听到轻悠悠道:“叫七哥!”
呃?
阮默一愣,眼前浮现那次在舞厅里,一个妖艳男就叫他七哥,司御这是也让她叫他七哥。
这种很亲密的称呼应该只属于他的亲人或者好友吧,可她......
“怎么不愿意?”他又问,眉锋突的就冷锐起来。
一股凉意拂过阮默的后背,她摇头,赶紧唤了声:“七哥。”
司御点头,“我的话记住了,有事找我。”
他说完走了,阮默站在那看着他的背影,想到后面的几个字:有求必应。
尤绍阳说他是冷面修罗,易铭也不让她招惹,可现在这人似乎并没有那般可怕。
七哥,阮默默默的低唤了两声,忽的觉得心头一暖,这让她有了家人的感觉。
不过遂即她便摇了摇头,她到底是有多缺爱缺亲情,竟然对一个差点掐死自己的人,有了这种亲密的感觉。
阮默这一夜睡的特别好,甚至连梦都没作,而且还是天亮便自然醒来。
她去拿手机,就看到床头放着一张黑色的烫金名片,上面只有两个字司御和一串号码。
她蓦地响起昨晚与司御的对话,瞬间便懂了,他把名片和电话给她,是在告诉她,他的承诺不是说着玩的。
阮默看了看号码,然后将名片放进包里,心底有个声音说,她不会求他。
打开手机,阮默看到了墨湛的信息:昨晚没接电话是没听到,默默有事么?
看着这样的短信,阮默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复,最终她什么也没有回。
那晚之后,阮默再也没有见过司御,方冷来过两次,并没有跟阮默说什么,只是跟医生交流。
阮默没再吐血,药后的呕吐反应也减少,而且她的胃口也好了很多。
“阮默你可以走了,”当方冷再来的时候,她给了阮默这样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