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来了就好了,孩子都跟妈妈亲,让太
太抱试试,”保姆看到阮默激动的从墨湛怀里抱过孩子塞到了阮默怀里。
阮默还没抱稳,念念的小手就一把抓住阮默胸前的衣服,哭的更凶了,而她这一个抓住阮默的动作,让阮默的心一紧,好似念念这一抓,抓的不是她的人,而是她的心。
阮默再也想不得其他,抱着念念再次来到护士面前,“来吧。”
保姆和护士帮着阮默一起,这次很成功的给念念扎上了针,而念念也哭累了,不一会就在阮默怀里睡着了,可是她的小手一直揪着阮默,保姆想替阮默抱一会,可试了几次都没能把念念的小手给扯开。
“这孩子还是跟妈妈亲,你看分都分不开,”保姆在一边不知阮默难过的说。
妈妈!
多么柔软的词,此刻却是阮默扎心的刀。
阮默不敢再听保姆絮叨,不禁问道:“昨天上午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可能是昨天着凉了,晚上就一直闹,我给吃了点感冒药,可没想到夜里就起了烧,墨先生又喝醉了叫不醒,所以就耽搁......”
听到保姆的话,阮默愣住,昨天墨湛回去了,可是他都没给她打电话,而且他还喝醉了。
如果不是孩子今天发烧,他是不是永远也不会给她打电话?
以前,她晚回家一会,他就会打电话问她原因,如今她彻夜不归,他也不在意了。
这世上果真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痛了自然就会放下了。
比如,墨湛对她。
他痛失去了关美洋,也因此不在意她了。
念念睡踏实了才把手松开,阮默把她交给了保姆,然后走出了病房,就看到站在走廊尽头那吸烟的墨湛。
他很少抽烟,甚至说自从她假死回来以后,他就没抽过烟,可现在他又开始抽烟了,而且他的脸上再也没有昔日的意气风发,有的只是说不出的颓废。
关美洋失了一条命,也毁了墨湛这个人。
可是他答应过关美洋要抚养他们的孩子啊,他怎么能颓废?
想到这个,阮默走过去,恰好这时墨湛的烟吸完,他又点了一颗,见他这样,阮默伸手去夺,他抬手就躲,结果闪躲的时候,烧红的烟头擦过阮默的手臂......
“啊!”阮默被烫的痛呼了一声,眼底有泪迅速聚起。
墨湛看着她眼底的泪,神色有些恍惚,被烟头烫了一下便是如此,那么被搅浆割裂身体又是怎样的一种滋味?
墨湛闭上眼,不敢去想。
阮默看着他痛苦到扭曲的表情,一下子便明白他在想什么?
她看着自己被烫到的肌肤,苦涩一笑,“墨湛,我这些天一直反反复复在想一个问题......”
说到这里,她咬了咬唇,“如果,如果那天......护着你的人是我,倒在那里的人是我,你是不是不会像现在这般难过?”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到了鼻尖一寒,墨湛眼底的冷光几乎能把她冻僵,“你要是无聊,就安份点在家看着你想要的孩子。”
她想要的孩子!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在怪她在关美洋临死都没让她亲手抱抱她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