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
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沉声说道:“你的肾虽然是移植过的,可在过去的二十年里一直都完好,而现在却出了问题,我问过医生了应该是抗癌药的副作用导致的,这是司家欠你的。”
司御的话让阮默愕然,她现在肾衰是因为她用了司家的抗癌药吗?
她不知道,但司御这样说似乎应该是了。
是药三分毒,那些抗癌药杀死了她体内的癌细胞,可是毒副作用也伤害了她的肾。
“司家必须对你负责,”司御在阮默震惊的时候,又说了一句。
阮默回神,眨了下眼睛,再次摇了头,“七哥,如果是药物造成我的肾衰,未必是因为服用了司家的药,我这病已经不是一天了,我用过的抗癌药可不止只有司家的。”
她这话的意思,司御怎么会不明白?
她是不想让他担她肾衰的责任。
“迪儿!”
“七哥,我明白你的心意,你是想让我活着,好好的活着,其实我也想,可是我不想因为活着,而背负上良心的债,如果我的肾是掠夺别人的,我会一辈子不安,还有......”说到这里,阮默吸了口气,因为接下来的话显得她很没良心,也有些残忍,但她必须说。
因为她清楚,哪怕她拒绝了,只要不让司御断了这个念头,恐怕她就是走了,他有办法将她掳来。
她能在机场晕倒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到时他把她带走强行按到手术台上,她想拒绝都没有那个机会。
“还有七哥,你已经救过我一命了,这已经让我对你觉得万分亏欠,而我不能再欠你,有句话叫钱债好还情债难偿,更何况是救命之情?”
阮默话音落下,就见司御垂着的手缩了缩,她咬了下唇,继续说道:“还有,我们并没有那么深的交情,你这样对我会让我觉得你对我有所图。”
说到这里,阮默抬起头来看向司御,“这么多年,围绕在我身边的男人太多太多,而他们对我从来都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想睡我......七哥,也是同他们一样么?”
咔嚓!
阮默话音落下,就听到空气中骨头挫动的声音,司御眸底暗潮汹涌。
阮默的心紧紧一缩,知道自己的话伤到了他。
可是,这是唯一让他放弃给自己做手术的办法。
司御那般骄傲的人,自己这样羞辱他的话,一定会让他难堪厌恶。
“如果七哥真的想要,那我现在就可以给七哥,毕竟你救过我一条......”阮默的话没说完,就下巴一紧,司御捏住了他。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而她此刻眼底一片荒芜。
片刻之后,司御的手松开,他转身上了楼,阮默的身子一软,险些跌倒。
他是真的生气了,不仅生气,恐怕还有对她的失望吧!
眼角有什么滑落,阮默抬手连忙抹去,然后挺胸向外走去。
“咦,怎么哭了?”阮默在往外走的时候,与花炀迎了个正着。
阮默没有理他,推开,向外跑去。
二楼的露台,司御看着那个疾跑的身影,握着栏杆的手紧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