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没答,她的确不信,因为她实在找不出自己能救赎司御的理由,阮默承认一直以来司御对她极好,而在她心里这份好只是因为她为司家试药,他对她的回报罢了。
“小迪,你了解老七吗?”向南方又问他。
阮默思索了一下摇头,她对司御的了解便是无所不能,除此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甚至连今年多大都不清楚。
“估计你现在连他多大都不知道吧?”下一秒,向南方笑着问她。
“嗯,不知!”
“他今年刚二十七!”
听到这个回答,阮默还真有些意外,虽然她没想过他具体多大,但是心里一直觉得他得有三十二三岁,没想到这么年轻,比墨湛还要小三岁。
“怎么看你这表情,是不是觉得他有三十好几?”向南方打趣她。
阮默咬了下唇,“他给人的感觉就是成熟。”
“他的成熟都是被逼出来的,”向南方摇了下头,“人人都知道他现在的无所不能,却没人知道他付出了怎样的艰辛?”
“五哥能给我说说吗?”阮默好奇了。
向南方冲着她一笑,“小迪其实很关心你七哥。”
“五哥......”
“好,不逗你了,”向南方就属于那种天塌下来也会笑嘻嘻的那种。
“你叫他七哥,应该是觉得他跟我们的排行叫老七吧,”向南方问阮默。
“难道不是?”
“不是,他其实是在司家排老七,上面还有六个哥哥,他是最小的,也是现在司家少当家的......这其中的辛苦我不说你应该也能想像,而且最残忍的是他六岁就被送到国外的魔鬼训练营,当然不光是他,其他六个哥哥也是一样的待遇,但是能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
六岁,还是孩子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娃娃,别的不说,单说与父母分开,这就是一种极致的残忍。
她还以为自己那么早父母去世,已经是这世上最可怜的人,没曾想司御比自己更加可怜。
“那撑不到最后的人呢?”阮默眨了眨眼问。
向南方看过来,没有回答,只是用大手再次揉了下她的头发。
阮默霍地懂了,只是没想到现在这个社会还有那么残忍的事,尤其是一个父母能如此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孩子。
“他赢了权势,却失去了一个人最该拥的温情,”阮默低喃。
“小迪错了!”
“嗯?”阮默不解了。
“老七其实并不能成为司家真正的当家人,”向南方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司家当家人他的父亲早另有人选,只是那人自小丢失,如果一旦找到,老七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得交于那人!”
阮默愕然,她怎么也想不到司御只是司家的备胎。
“凭什么他如此辛苦换来的一切,却只是为别人铺路垫石?这对他太不公平!”她不由低喃。
“这是司家的家规,他是司家人就得遵守!”向南方也露出无奈来。
阮默沉默了片刻,才喃喃的说道:“如果那人一直找不到,七哥应该就一直是司家的当家人吧!”
这一刻,阮默竟自私的这样想了。
“已经有了线索,应该快找到了,”向南方的话让阮默一愣,他看过来笑道:“你肾手术后那次,他就是去找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