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默从鲁恩病房离开又去了佐佑的房间,他已经清醒。
“谢谢太太的救命之恩,”佐佑看到她,开口竟是这么一句。
其实哪是她救了他?
他应该是自己救了自己,是他救了司御,才会得到他的救助。
司御不是凶残之人,但也不会无底线仁慈,尤其是对敌对的人。
佐佑虽然跟他司御这么多年,但他终是查尔的人。
“你不是查尔的人吗,他那么对你是为了什么?因为你救了司御?”阮默问的直白。
“并不是!查尔这个人生性多疑,在他把我派到主少身边的时候,他便不再信我,这一点是我在跟主少那天便懂得的,所以这些年我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主少的事,”佐佑解释。
他说的没错,司御也是这样说的。
而佐佑在这一点上很聪明,给自己留了后路,如果他真做出什么伤害司御的事,恐怕他早就没命了。
“你的意思是就算你不救司御,查尔也一样不会让你活着?”阮默问。
“是的太太!”
“那你恨他吗?”阮默又问。
“都是为了自己,没有什么可恨的,”佐佑似乎看的很是通透。
这一点跟司御很像,大概是跟在司御身边久了,不自觉受了感染。
“那你好了之后有什么打算?”阮默又问。
闻言,佐佑看向了窗外,片刻后才回道:“我跟着主少四年了,我还真没想过离开他去做什么。”
这话说的十分落寞!
“那你觉得司御还会再让你回他身边吗?”阮默又问。
“我没有资格再回主少身边了,”佐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太太不用担心我,我一个大男人养活自己还是不成问题的。”
听他说一个人,阮默拧了下眉,“你没有家人吗?”
佐佑摇头,“我母亲两年前去世了,其实我最早会跟着查尔就是因为他用我的母亲威胁了我!”
阮默有些震惊,这时就听佐佑道:“我刚才说了查尔这个人很多疑,谁也不信,他身边的人都是有软肋或是把柄被他捏着,所以谁也不敢违抗他,否则他有的是办法惩罚那个人。”
说到这里,佐佑沉默了一下,阮默大约猜到了什么,佐佑的母亲或许并不是自然生老离世。
“你的这些事司御知道吗?”阮默又问。
“主少从来没问过,我也没有说过,但我想他是知道的,”佐佑跟在司御这么多年,还是了解他的。
“其实主少应该很早就知道我是查尔的人了,但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用我,”佐佑说着看向了阮默,“如果这次不是我让太太冒了险,主少应该还是不会动我。”
听到这话,阮默想起曾经司御说过的一句话,她是他的底线。
司御可以容忍佐佑是查尔的人,不疑的用他,但不能容忍佐佑让他最心爱的女人有了危险。
“佐佑,”阮默郑重的叫了他一声,“我曾经问过你愿意跟我做事吗?现在这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佐佑有些震惊,“太太......”
“佐佑,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