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
这个坎她自己都过不去,哪怕他说了从没怨恨过她!
“七哥,我想去治我的脸,”阮默轻轻出声。
“嗯,我帮你联系医生,”其实医生他早就帮她联系好了。
阮默转头看着他,司御冲她伸出手臂,“可以下来了吗?”
她点头,在她松开栏杆的刹那,他抱住了她,将她抱下来,然后抱着走向他的车子。
他可以放她下来的,可是他没有,而她也没要求。
他们原本就是夫妻,而他这样抱她也不是一次了,而且现在她喜欢他的怀抱......
将一切都安排妥当等在不远处的聂庭看着走来的男女,心底生出一丝羡慕,羡慕自己义父义母的爱情,只是不知他将来是不是有幸也能遇到让自己倾尽一生也要守护的人?
司御带着阮默回了住处,将她推进浴室洗漱然后拨了个电话,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的行李箱已经收拾好了。
阮默看着行李箱,“你不会现在就要带我去吧?”
“我从不拖延,既然要治为什么不早一天呢?”司御说着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给她擦了头发,然后把她带到了卧室,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我给你换,还是你自己换?”
阮默怔住,“你说你给我换?”
说完,她便咬舌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如果迪儿想,我自然没有问题,”司御的让阮默的脸瞬间胀红。
“才不要,我的手脚又没受伤,”阮默说着把他推出了房间,然后倚在门板上。
她不知道司御这样对她是什么意思,与她和好了?
昨天之前还不是这个态度?
难道是因为她先前的举动吓到了他?
他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吸引他的吧?
不过现在想想她的行为的确有些极端了,难道是因为她的抑郁症又变重了,想到这个她连忙给莫北方发了消息,把自己的这个情况告诉了他。
几乎是消息才发出,莫北方的电话便打了过来,问了阮默的情况,问她遇到了什么事,她与他足足聊了半个小时,挂了电话在看到扔在床上的衣服时才想起来司御还在外面等着她。
阮默换了衣服出去,司御正在看电视是财经新闻,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久才出来?
其实他听到她在打电话,其实刚才他在她洗澡的时候打电话咨询了离笙一个心理师朋友,而朋友给他的答案是阮默的行为应该是抑郁症的表现。
他从来没想过她会得抑郁症!
她这个病得治,不过现在得先把她脸上的疤去掉,让她建立起自信,不然治疗是没有作用的。
阮默跟着司御去了机场,而聂庭没有跟着,他被留下来照顾希儿。
虽然有保姆照顾,可聂庭还是感觉到了压力,他一个十八岁大的男孩如何照顾一个小丫头啊?
而且司御有交待,希儿的亲子课聂庭要代替他这个父亲陪同。
聂庭看着希儿,在心底默默的闪过一个念头:他这是提前当爹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