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皱着眉一脸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在厨房帮忙的话,头发不要留这么长,就算不在主子身边伺候也不要这么不修边幅,你这刘海把半张脸都挡住了。”
女仆颤着声回答了一句,“我知道了,谢谢您的提点。”
这时女管家快步走了过来拧着眉对保镖训斥,“刘明,你在干什么呢?没看家里正乱着吗?大家都在忙着救火,你在这里聊上天了?”
刘明被女管家一骂,立马低头认错,女管家斜了他一眼,语气不善的把女仆推到门外,“还愣着干嘛,赶紧把客人带走,家里这么乱,想让别人看笑话吗?”
随后女管家满脸笑容的对造型师和裁缝们道歉,“实在抱歉,今天家里发生了这些事,等明天你们再来帮幼恩小姐改衣服吧。我一会让这女仆给你们送出去,实在是不好意思。”
造型师翘着兰花指摇了摇手,“哎呀,没有关系啦,我们明天再来,不用找人送我们了,我们认识路。”
女管家赔着笑脸,“就算你们认识路也要送你们一程,就当是赔罪了。”
女管家说完对着在门外低着头一动不动的女仆吼道:“一定把客人安全的送到家知不知道,你要是完不成我交代给你的任务,你这个月的工资和奖金就都扣了吧。”
女仆在好几个保镖的注视下一直僵硬的站在那,女管家像是被她气到了,上前拽住了她的胳膊,就把她拉着往前走,边走边训斥。
“你真是没用啊,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以后你也不用来了,白家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造型师有些看不过去,连忙上前劝说,“哎呀,没关系的,我们自己走就行,管家,您不要再训斥她了,她小小年纪的也不容易。”
女管家像个活阎王一样,根本就不听劝说,强硬的把开车过来的司机赶了下去,然后把女仆一把推到了车里,又叮嘱了女仆一句,“好好开车,走吧。”
造型师和两个裁缝上了车,看到女管家还在背后看着他们,造型师有些害怕的拍了拍胸口。
对两个裁缝说:“这白家的女管家可真是凶,怪不得能当管家呢。”
两个裁缝也心有余悸,觉得自己刚才好像看到了母老虎。
他们觉得前面开车的小女仆有些可怜,于是安慰她说道:“你别害怕,我们明天过来跟白家主求求情,让你继续留在白家工作。”
女仆嗯了一声没说什么,看起来好像不善言辞。
而当车开出白家大门,到了一片森林的时候,裁缝感慨道:“这白家的绿化做的真好,你们说这些品种稀缺的树得值多少钱。”
造型师眼冒金星的掰着手指头算,也算不出这一片大森林值多少钱。
此时车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的女仆捂着肚子趴在方向盘上颤抖,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造型师连忙往前探了探身子询问情况,“哎呀,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生病了。”
女仆颤抖着声音,不好意思的回道,“我肚子疼,想上厕所。”
造型师听到她的话,松了一口气,“那你快去吧,车上有纸巾,你一定要拿好了。”
女仆拿起了一包纸,仍然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管家告诉我一定要把你们送回家,可是我感觉现在浑身无力,我就不能开车送你们了,我再叫个司机过来吧。”
造型师没什么意见,“那行,你快去上厕所吧,我们等司机过来。”
女仆拿着纸巾冲出了车外,奔着一棵歪脖树跑去。
当女仆的身影消失的时候,造型师还在感慨,“白家今天真是多灾多难,不是这个病,就是着火的,现在连女仆都吃坏了肚子,他家的厨房是不是有脏东西呀,”
造型师的话音刚落,还没等旁边的伙伴开口,一个西装革履却带着棒球帽的男人坐到了副驾驶,而他一言不发,直接把车开走了。
造型师看着男人那堪比太平洋宽的肩膀,翘着兰花指在后面拍了拍司机,“哎呦,你是白家的司机呀,你来的倒是挺快的,你这身板挺壮实啊,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小风悄悄的翻了个白眼,不太想理会这娘娘腔。
他要不是在家里待的无聊才不会过来执行任务呢,本来想着这任务会挺有意思,没想到先遇到了这么个玩意。
他压低声音回答,“是白家司机,今年20,叫三福。”
一句话里没一个字是真的。
但造型师似乎很感兴趣,说着说着就开始撩拨小风,小风恨不得拿臭袜子把这造型师的嘴给堵住,真的是烦死人了。
另一边穿着女仆装的白幼恩,跟着接应他的人上了一辆低调的黑车,上车之后那人就快速的跟她说了逃跑的路线。
白幼恩听的极为认真,胸膛里的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她现在激动的浑身发抖,她终于要回家了,回到她那个魂牵梦萦想念了许久的家。
在那里有疼爱他的父母,友爱的兄长,还有一群好朋友,以及那个总是在她梦里相见的爱人。
白幼恩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树发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狗啃似的刘海,想象着她和亲朋好友再见面时,他们是不是会嘲笑她的发型很丑。
只要一想到那个温馨的画面,白幼恩就眼眶发热,胸口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