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才那辆车直直地朝郎帅撞过来,撞完人立刻就逃了,这分明是要置人于死地。郎帅是得罪了什么人吗?怎么会有人要杀人呢?
她正想着要不要告诉郎爷爷,手术室的灯灭了,手术结束了。
所有人都涌到手术室门口,不一会儿,有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面带着微笑对郎爷爷说道:“肋骨断了两根,左手腕骨折,额头上缝了十几针,没有生命危险。”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秦芳还是哽咽着说:“这也要遭罪呀,怎么会出了车祸呢?”
“人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遭点罪他也能长点记性,以后就会注意安全了。”郎文华揽着秦芳的肩膀说道,虽然自己也心疼儿子,但是没有生命危险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郎帅很快就被推出了手术室,因为麻药没过,他还沉沉地睡着。看着郎帅苍白的脸,苏念念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熙熙攘攘的人知道郎帅无碍,和他家人寒暄了几句就各自离开了。
苏念念不懂这件事的严重性,也不知道能不能告诉郎帅的家人。她便去找了江修远和文予安,用手机跟他们简单叙述了一遍。
江修远隐约听郎帅提过几句,立刻给方济北打了电话。方济北晚上的飞机,要到明天才能到蒲城。他嘱咐江修远一定找人看好郎帅和苏念念,有事情等他明天到了再说。
郎帅昏昏沉沉地睡了一夜,醒来时,苏念念就坐在他的病床前。双手托着脸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郎帅想要起身,胸口一阵疼痛。苏念念急忙轻轻按着他,让他不要乱动别碰着伤口了。
郎帅开心地握着她的手,欢喜地喊着:“宝宝,快叫我的名字,我想再听听。”
苏念念低着头一言不发,郎帅焦急地说:“我的心肝,你倒是快一点啊。”
昨天安静下来,苏念念也意识到自己开口了。可那是一时情急,现在让她再开口,她却觉得别扭无比。她昨天的那一声郎帅,嘶哑刺耳,难听死了。
屋里的另外三个大男人,被郎帅视若无物,他们非常的不爽。好歹也是多年的哥们儿,风尘仆仆地来看他,他又是心肝又是宝贝地喊,让他们的鸡皮疙瘩掉一地。
“郎帅,我说你够了啊。我们是看你秀恩爱的吗?怎么着也跟我们打个招呼,真是没有礼貌。”
郎帅这才瞥了他们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跟我家宝贝说话,你们三个大电灯泡站在这儿,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还有我告诉你们,念念昨天叫我名字了,她能开口说话了。”
那三位男士同时挑了挑眉,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昨天为止到现在,苏念念可是跟他们一个字都没有说。
郎帅见他们不信,看着念念说:“宝宝,快说给他们听,竟然敢质疑我?放心大胆地说,别给你老公丢面子。”
他们都看向她,苏念念更加紧张,她咬着唇酝酿了很久,终于张开嘴,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发出嘶哑的一声:“郎……帅。”声音和昨天的一样难听,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样粗糙。
她害羞地低下头,郎帅却早高兴疯了,跟三位哥们显摆:“我说念念能说话了吧,你们还不信。”
他们自然也是高兴的,为郎帅感到高兴。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要不是郎帅受伤,苏念念受到刺激,估计现在还不能开口呢。
文予安是最冷静淡定的那个,他幽幽地说:“你肋骨断了,还是不要太兴奋,小心二次伤害。”
“我心里有数,我还不知道自己疼吗?”郎帅嘿嘿笑着说,他要是知道念念能因为他受伤,就能开口,他早就这么干了。
方济北抬眼看了看郎帅,郎帅立刻接收他的眼神,轻咳了一声:“念念,我渴了,你去给我打点水吧。”
念念笑着点点头,拿着水壶出去。郎帅在她身后喊:“宝宝,小心点儿,别烫着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另外三个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又忍不住抖了一下,要被郎帅这家伙肉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