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轻羽到客厅继续拨电话,得到的依然是关机。她坐在沙发上想了想,决定打给郎帅问问。
郎帅似乎有什么事,接听电话轻声细语的。
“司轻羽?你有什么事吗?”
“江修远有和你在一起吗?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在家呢,他没和我在一起。兴许他在见客户吧,有时候太忙了,电话没电了,打不通也是常有的。你别着急,我帮你找找他。”
司轻羽说了声谢谢,郎帅呵呵笑着说不用客气,然后就挂了电话。
郎帅打了江修远的电话,同样也是关机。他又找出江修远助理的电话,打通以后,简单问了几句,得知他正在医院。
助理把电话给江修远,郎帅劈头就问:“你怎么回事?怎么跑医院去了?”
江修远走到消防通道,低声说:“有个朋友受伤了,我送她来医院。”
“朋友?哪个朋友?男的女的?我知不知道?”
江修远轻笑出声:“你哪来那么多问题?我朋友,说了你也不认识。你有事多关心念念,她不是快生了?”
“切,念念才不用你操心。你就说,你的哪个朋友我不认识。听你话里的意思,住院的是个女的吧?”
江修远没有否定,郎帅一惊一乍地说了声卧槽,“真的是女的?”
“你别管那么多了,你到底有事没事啊?找我干嘛呢?”江修远有些不耐烦。
“我没事,是你媳妇儿有事。她找不着你,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我听她说话挺担心你的。”
江修远捏了捏眉心,猛然想起来,他说好下班要去接司轻羽和小鱼儿的。他给忘的一干二净,手机早就关机了。她不定该多着急呢?
本来今天他可以准时下班的,但是苏咪忽然来访,因为公事,他也不好说什么。
好不容易谈完,她走时从公司楼下的台阶上摔下来。当时就血流如注,江修远只好先将她送到医院。
令人意外的是,苏咪摔得还挺严重。额头需要缝针,脚腕也扭伤了。因为有些脑震荡,医生让她在医院留观。人此时蔫蔫地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
江修远不好走开,在医院里楼上楼下地跑,给苏咪办了住院手续。他刚喘了口气,郎帅的电话就打来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把早上的话全忘了。
“江修远,我跟你说啊,你都结婚了,跟外面的女人要保持距离,你要是乱来,早晚得出事。我是一个过来人,比你知道的多。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的,她绝对不会允许你身边有异性出现的。她不知道也就罢了,要是知道了能咬死你。”郎帅谆谆教导,像是真的有不少的经验之谈。
“谁乱来了,你别胡思乱想。她是我的合作伙伴,在我公司里受伤,我于情于理也该给人送过来。”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赶紧回家,别让司轻羽担心你。再于情于理,你待在别的女人身边都是不对的。我跟轻羽说,你可能在见客户,你回去想想怎么糊弄轻羽,别说我没提醒你啊。”
江修远胡乱答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他回到病房,苏咪坐在病床上,幽怨地看着他:“你去哪里了?”
“我去接了个电话,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苏咪虚弱地哼了一声,我见犹怜地说:“有点头疼,脚也疼。”
“这是正常的,医生已经说了,今天肯定要疼的。如果你受不了,我让医生给你开点止疼药。护工我也帮你请好了,你有事就找她。医药费你也不用担心,我存了足够的钱。如果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你可以给我助理打电话。”
苏咪一听他这话,就心急了,她皱着眉问:“你不在这里陪我吗?”
江修远摇摇头说:“我还得回家,今天本来打算去接轻羽下班的,因为你受伤我没去成,电话也关机了,她找不着我肯定要担心的。所以我必须回家看看。”
“修远!”苏咪红着眼圈,哭的梨花带雨的,“我现在很不舒服,你就不能留下来陪陪我吗?”
江修远不为所动,淡然地说:“苏咪,我已经结婚了,我留在这里陪你不合适。你有事就找护工,她很有经验,相信一定能把你照顾好。”
“可是我需要的是你,我不想让别人照顾我。你看在我们相识这么多年的份上,留下来好不好?”苏咪软语相求。
“我太太更需要我,她还在家等着我。苏咪,你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江修远转身出门,苏咪吼了一句修远,拔下手上的输液针,想要下床追出去。可脚刚落地,脚腕传来钻心的疼痛。
她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门外的护工听见声响,立刻推门进来。
护工将她抱到床上,又按了铃叫来护士。护士重新给她扎针,她像是失去灵魂,任他们摆布。
最后她让护工出去,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看着纯白的房间,冰冰凉凉的没有一点生机。就像她的心一样,她和江修远永远都不可能了除非他离婚,否则以他的性格,无论他是否爱司轻羽,他都会将他的责任抗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