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近她,她安安静静地躺在躺椅上,手里抱着一本书已经睡着。
江修远蹲在她面前,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手心微凉。他起身弯腰将她抱起来,她立刻惊醒,看到他的脸,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才迷迷糊糊地问:“你回来了?”
江修远低低嗯了一声,“怎么在书房睡着了,也不盖着点,手都冻的冰凉,要是冻生病了怎么办?”
司轻羽倚在他肩膀上,难得用撒娇的语气说:“生病了,你就在家里伺候我呗。”
江修远抱着她出门,无奈地说:“就会欺负我。”
“你欺负我的时候还少吗?就让你伺候我一下怎么了,你还不开心了吗?”
“没有,伺候你我甘之如饴。”
转眼间快要过年了,那件案子也一直没有什么进展。所谓的证据聊天记录,经过鉴定是伪造的。司轻羽虽然并没有完全摆脱嫌疑,但因为有路远做保,警察也更愿意相信她是被陷害的。
虽然如此,司轻羽前前后后还是去了警察局好几次,配合着调查。罗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踪迹都没有。他一直不出现,她就不能完全摆脱嫌疑,就要背着这个黑锅。
而在过年之前,幼儿园也没有再开园。司轻羽忽然过起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她整天无所事事待在家里,闲的很了,她天天就劲儿劲儿的。
江修远下班回到家,她斜倚在沙发上,翘着腿,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电视,还时不时地嘻嘻哈哈地笑。
江修远放下手里的包,走到她身边。皱着眉看着地上的瓜子皮,随手扒拉了一下她的腿,“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客厅被你造成什么样了?”
司轻羽继续咔嚓磕着瓜子,嘟囔着说:“这是我的家吧,我想怎么造就怎么造,你管不着。”
“哟呵,司轻羽,你最近脾气看涨啊。”
“我脾气本来就这样,你第一天认识我啊?”司轻羽顶嘴道。
江修远被她的态度逗笑了,他问:“怎么?是谁得罪你了吗?火气这么大。”
司轻羽将手里的瓜子扔到茶几上,斜睨着他,冷冷地说:“谁得罪我了?你还好意思问谁得罪我了。是你,就是你得罪我了。”她似乎怨气很大,还伸出手指戳他的胸口。
“我哪里得罪你了,我这天天上班,忙的不可开交的。”
司轻羽站起来,哼了一声:“不知道自己就慢慢想吧,想明白了咱俩再说话。”
她转身正要走,江修远一把拉住她,稍稍一用力,她就跌坐在他的腿上。
“你想干嘛?别乱来啊,我可是会翻脸的。”司轻羽瞪着他,恶声恶气地说。
江修远握着她的手,说道:“我真的不知道错哪儿了?要不你提示一下啊?”
“你真不明白?”
江修远无辜地摇摇头,“真的不知道。”
司轻羽看着他也不像是装的,便开口问:“你昨天去哪儿了?”
“去参加一个宴会,我昨天告诉你了。”
司轻羽继续问:“带着谁去了?”
“我一个人,这个我也跟你说了。”
“撒谎,你是说人家没要求带家属,所以就一个人去。可是据我所知,你身边有人吧?”
江修远有点不明所以,“什么身边有人?我昨天确实是一个人去的,陈助理可以为我作证。”
“切,陈助理和你是一丘之貉,我不相信你,更不会相信他。”司轻羽愤愤地说。
“你到底看见什么,或者是听见什么了?说话这么阴阳怪气,拐弯抹角的。”
司轻羽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调出几张照片丢给他。江修远接过一看,原来是昨天他去参加宴会,碰到了温欣,然后一起跳了支舞。照片就是他们跳舞时候的抓拍,看起来是抓拍,但是非常专业,拍的图清楚,每一张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的。
“你哪来的照片?”
“有人发给我的。”
“是谁?”
“我哪里知道,是一个陌生号码。”
江修远将手机扔给她,冷笑了一声说:“所以一个都不知道是谁的人,给你发几张照片,你就相信了?看不出来有人在挑拨离间啊?”
司轻羽仰着头,傲娇地瞪着他,“我当然知道他们在挑拨离间啊,但是就算我知道,我依然想生气,非常非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