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儿你来看,左相家嫡女,相貌周正,才华横溢,你看看怎么样?”
柳贵妃认真仔细的帮着挑选,子桑玄却打趣道,“母妃,这左相乃文臣之首,家中嫡女当然是顶好的,若我真娶了她,怕是也有能力跟太子争一争高下了。”
此话说完,柳贵妃立马捂住子桑玄的嘴,“切不可胡说,隔墙有耳。”
子桑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屏退下人,轻笑说道,“我知道母妃是为我好,这些年,我到处寻花问柳,荒废学业,把自己彻彻底底变成一个闲散皇子,这才让我们在宫中过着安生日子,切不可一时糊涂,儿臣宁可娶一小官家庶女,也万不可娶这左相千金。”
柳贵妃沉默不语。
自己虽身居贵妃之位,其中辛苦也只有儿子和自己知晓,若不是玄儿故意藏拙,柳家每年税收充盈国库,怕是早就被太后盯上了。
深宫艰险,如履薄冰,但是做为母亲,心底也是想为儿子选一个好妻子,就算无缘那个位子,日后远离朝堂,当个闲散王爷,也不能说不好。
柳贵妃又拿出另一张画像,“那你看看这个,礼部尚书家小姐,上次宫宴我见过的,也是知书达礼的一名美人,今年十五,与你正相配。”
子桑玄哭笑不得,母妃这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婚事给定下来。
正当自己不知道找什么借口走的时候,九皇叔路过,见他们在此,便过来打声招呼。
“柳贵妃,六皇子,今日可巧。”
柳贵妃和连忙起身行礼,“九皇弟。”
子桑玄看到,立马想到了脱身之法,“九皇叔,我正巧要去国公府探望国公爷,您要不要一起去?父皇听说国公爷醒了,让我去拿了百年人参送去。”
“我不去,我来宫中给皇兄请安,现下要走了。”子桑珩之冷冷的开口。
子桑玄也不生气,继续拉扯,“九皇叔,一起去吧,我还有好东西给你。”
柳贵妃急忙阻止儿子胡闹,“你皇叔身体不好,你不可无礼,快撒手。”
这九皇叔,是先帝最小的儿子,母妃是西蛮国公主,联姻来到大晟,可惜命不好,老九五岁时便抱恙离去,先帝驾崩之时,他也不过十岁,因常年身子骨弱,皇帝对这个幼帝很是怜悯。
子桑玄为了不听柳贵妃唠叨,死活是拉着子桑珩之不撒手,并趁他不注意,往他嘴里塞了一颗之前从叶知语那重金买来的糖球,“皇叔你尝尝,这糖豆好吃吗?”
子桑珩之没注意,竟真让他得逞了,这下是吃不得,吐不得。
忽然一股熟悉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这不是当初自己在叶家村附近山林受伤,一个女子喂自己的药吗?
“你说这是糖豆?”子桑珩之疑惑的问道。
“是啊,好吃吧,皇叔你拿人手软,这糖豆是从我请来给国公爷看病的医师那得来的,可惜我吃完了,这是最后一颗,你若想吃,就陪我去国公府吧。”
子桑珩之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也罢,镇国公为国戎马半生,如今重伤初愈,自是要去看看。”
柳贵妃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只能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