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彦处理好自己事情就发现苏沫沫不见了,他找了一会儿,在一棵大树下发现了苏沫沫的身影。
她软软的倒在地上,手还捂住胸口,从凌彦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够看见苏沫沫的额头上有一些白色的东西。
凌彦暗叫一声不好,快速的跑了过去,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沫沫,沫沫”
苏沫沫感觉自己的身体除了疼还是疼,还有身体里传出来的凉意,几乎要把她冻成一个冰块。
苏沫沫已经完全不知外界的情形,她现在只感觉自己很冷。
凌彦抱着她,直皱眉,摸着她冰凉的额头,已经确定她是因为身体里面的毒而在受罪。
凌彦咬了咬牙,从腰间拿出一个瓶子,把瓶子里面一个小小的药丸放在了她嘴边。
“沫沫乖,吃了就不疼了”
苏沫沫完全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她的眼里只是隐隐约约的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
出于身体的本能,她用力的抓紧了他的衣服,委屈的对着他叫了一声:“痛”
凌彦耐心的哄道:“吃了就不痛了”
凌彦说着把药丸放进了她的嘴里,药丸入口即化,苏沫沫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股暖流流过。
接着她感觉自己整个人好像活过来了,身体里面的那块冰,好像因为这股暖流自动的融化了。
苏沫沫渐渐地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着抱着自己的她,苏沫沫愣了愣神。
默默的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低头轻声的对着他道:“谢谢你”
“你我之间不用说谢”
感觉自己空落落的手臂,凌彦垂了垂眸子,有点失落。
“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星火丸,专门抑制你体内的毒”
苏沫沫感觉自己的身体里面的毒真的被抑制了,她有些惊讶的看着他道:“你知道我中毒了?而且知道我中的毒其实什么?”
凌彦轻轻的点头。
苏沫沫道:“你怎么会有星火丸的?”
她在书上看到过,星火丸是火属药材,可以很好的抑制寒星草的毒,可是也只是抑制而已。
而且寒星草难寻,星火丸更加难寻,星火丸千年才结成一颗,一出来就会被江湖众人争夺。
还有很多人为了得到星火丸,不惜杀人灭口,所以苏沫沫即便知道星火丸可以抑制自己体内的毒。
也从来没有想过要用星火丸来研制解药。
凌彦回答:“偶然得到”
凌彦很明显不愿意告诉苏沫沫事情的真相,苏沫沫也没有没有非要知道的意思。
苏沫沫看着他道:“寒星草无药可解,不过我会给我下毒的人,让他付出应有代价”
“沫沫,你一定要找到下毒的那个人吗?”
听着凌彦的话,苏沫沫皱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凌彦沉默了下来。
苏沫沫看着他,肯定的问道:“你知道下毒的人是谁对不对?”
凌彦继续沉默。
苏沫沫看着凌彦沉默的样子,直觉告诉她凌彦一定知道什么。
凌彦欲言又止的看着苏沫沫,最终低下头什么也没有说。
看着他的样子,直觉告诉苏沫沫,给她下毒的人是太后,因为只有太后有这个嫌疑。
到了最后,凌彦也没有给苏沫沫一个准备的回答,不过在苏沫沫的心里,给她下毒的人已经成了太后。
所以苏沫沫并没有追问凌彦的意思,凌彦也没有说告诉苏沫沫的意思。
一个已经误会,一个不愿意说。
最后去往边界的路上两人全程没有任何的交流,凌彦让人替苏沫沫准备了马匹,苏沫沫基本上看不见凌彦的身影。
因为凌彦是带兵前往,所以前行的速度就显得比较慢。
十天后,到达了边界处,一路上,苏沫沫虽然看不见凌彦的身影但是她还是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响动。
经过她这几日的观察,她确定太后的人并没有跟来,到达边界的第二天,苏沫沫独自离开了。
她没有跟任何人说,只是一个人前往大梁的边界,她早已经在路上的时候联系了白琛。
看着拉着马朝着自己而来的白琛,苏沫沫露出一抹微笑,静静的等在原地。
白琛下马,恭敬的对着苏沫沫行礼:“参加小姐”
苏沫沫看着白琛笑了笑问道:“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回小姐,最近白深得到消息,司徒颜耀正在大规模的寻找神医,想要解了他身上的毒”
苏沫沫惊讶的问道:“他不是昏迷了吗?”
“属下觉得他应该是装的,毕竟他的毒属下特地去看了,并不是致命,只不过会让他丧失做男人的资格”
听着白琛的话,苏沫沫冲着白琛眨了眨眼睛。
白琛:“小姐,属下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白琛觉得苏沫沫这个眼神看着他,他心里面有点慌,那到处乱瞟的眼神,让他忍不住夹紧了腿。
他可没有忘记,自家小姐现在可是会医术的,小姐会医术的这个消息在他们这些属下看来并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而是一阵发慌。
“你没有做错什么,来”
苏沫沫朝着白琛勾了勾手,白琛犹豫的凑过去,苏沫沫在他的耳边轻声的道:“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出手的”
白琛:“........”
苏沫沫看着白琛黑着的一张脸,闪过的尴尬,忍不住大笑了一声。
“白琛,白词的伤怎么样了?”
白琛说起白词的伤,整个人一下子严肃了起来:“回小姐,白词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这次多亏了小姐,不然白词恐怕已经没命了”
苏沫沫摆了摆手:“她也是为了我才受伤的,我救她不是因为她是我的人,而是因为她是白词”
因为她是白词。
白琛愣了愣。
苏沫沫:“我说过你们不是我的属下,你们叫我小姐,叫我主上,这只是对着外人,在我的心里,你们就是我的兄弟,家人”
苏沫沫对着白琛笑了笑道:“所以,我救自己兄弟,救自己的家人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更不需要任何的感谢”
苏沫沫这是第一次对着白琛说这些,白琛一直以来都是一个话不多的人。
自从苏沫沫把他派出去以后,苏沫沫发现他整个人变得话多了,有时候还会讲几个冷笑话出来。
苏沫沫想,这或许就是白琛在慢慢改变的变化。
第二天,苏沫沫和白琛骑着马正经过一片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