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头挠头,很想问一句,你咋知道我姐是我姐,不是妈妈?
【吱吱——】
笨,你瞧瞧别的母猴子,早就被小崽儿又拉又拽,吸得上半球干瘪,哪个当妈的不是拿命在喂养孩子?!
哦,咱俩的妈不算,它脑子不正常。
【快,可怜见的,这么大冷的天还出来,是饿着了吧,老公,把你衣兜里那俩冻梨拿出来,正好给它们分了!】
冻梨?!啥味儿的,好吃啵?!
铁头眨着求知若渴的大眼睛问姐姐。
(╯▽╰)我哪儿知道,我又没吃过。
那大哥把黑不溜秋的冻梨拿在手里掂了掂,果真听话地给俩猴儿手里各放了一个。
铁头第一次从人类手里接东西吃,超级激动,抱起冻梨就开啃,就像啃苹果一样。
嘎嘣……
【诶,等一下……】
女人焦急大叫,话没说完,惨剧已经发生。
【等化冻了再咬啊……】
可怜的铁头,门牙断了。
铁头懵圈,眼泪汪汪:好歹毒的心思,这一口冻梨的威力,仿佛经历了一场谋杀……
什么,掉了门牙不算谋杀?!
可铁头我是要做猴王的猴啊,张嘴咆哮的时候,门牙豁风算怎么个事儿?!
岂不是每一次需要震慑的时候,都要自揭短处让公猴们耻笑?!
那画面太美,不敢看!
(*\/w\*)
【吱吱——】
幸好我忍得住,没馋嘴,不然,估计也是这个下场吧?!
铁头头重脚轻地一头撞进姐姐怀里,哭得嗷嗷地,眼泪止都止不住。
男人又想笑又觉得对不住,掏空了身上所有的口袋,把吃的喝的全都摆在俩猴跟前,嘴里不住道歉,也不管猴子能不能听得懂。
女人紧紧咬住上下嘴唇,她的确是没想到,在他们老家那嘎达,两岁小娃儿都知道冻得邦邦硬的冻梨不能直接生啃,所以,刚才还真是疏忽了……
我:谢谢嗷,我们这大西南,从来没吃过冻梨,哪里知道这么硬呢……
铁头一边哭,一边拿眼瞧地上那一堆零食,抽抽噎噎的,像个受了大委屈的小媳妇。
等道完歉的俩人一走,它飞快跳下地,搂起一大堆,献宝似的送到姐姐跟前。
亏得边上没有其他公猴在,不然指定会上来抢。
为了门牙这事儿,铁头消停了好些日子,等到再一次从树洞出来,大雪下得几乎要封山了。
不远处藏着两只贼心不死的公猴,身上横七竖八的好几道利器划出来的伤口,红中泛着白。
我干的。
谁叫它们觊觎美色,居然大半夜的搞偷袭。
我的瑞士刀可不是吃素的。
铁头的脾气也不是这俩怂货能吃得消的。
那夜,它们俩差点儿就交代在树洞里了。
没成想,居然贼心不死,还敢在附近观望。
怎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o′|┛ 嗷~~】
铁头炸毛,歘地挡在姐姐身前,还不到成年公猴四分之一大小的个头,张牙舞爪的样子,奶凶奶凶地,可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