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贤走进卧室,拿出手机。
从里面找到了一张照片,是慕鸢发给他,岑语诗坐在林飘逸车上的照片。
“这是...你听我解释,他只不过是一个出租......”
方贤摆摆手,“不用解释,我相信你。”
“这张照片,我原本早就删掉了,前不久转移手机数据的时候,发现它还在,保存到了现在。语诗,我相信你,相信我们之间的关系。”
“就算慕鸢和周藤在我们之间从中作梗,我也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坚不可摧。”
“慕鸢告诉我你会投入周藤的怀抱,我一个字都没相信,就算她让我打电话同你验证,我也丝毫没有打电话的意思。”
“你怎么能对如此相信你的我产生质疑?你的那个电话打消了我对你的所有信任。然后我就想到我实在是太可怜了,大过年的竟然连一个避风港都没,所以就出去玩了两个月。”
用轻松的语气说出来,却也能让岑语诗感受到那天的凄凉。
方贤没有可以称之为家人的人,自己作为女朋友本应该是距离他最近的。
却听了周藤的谗言,一个电话过去打碎了方贤对自己的信任。
“对不起。”
“啊,你是不是还要问,我消失了六年时间去哪了?以及我为什么会消失?”
“对不起!”
“如果你要问的话,我也可以告诉你哦。”
“我不问了!我不问了!”岑语诗流着泪,抓住方贤的袖口,一边摇着头。
方贤从口袋里抽出一张纸,擦拭岑语诗的脸颊。
变回了之前温柔的样子,一边揉着她的脑袋一边说道:
“都让你不要问了,明明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就好了?”
“好啦好啦,不要委屈了。”
方贤抱着岑语诗,让她哭了一段时间。
岑语诗心痛。
首先是因为我对她失去了信任,还有对我孤身一人无助的共情。
经历过黑暗,或许会把岑语诗当作黑暗中的那一抹亮光去追逐,然后让她慢慢拯救我吧?
但是,方贤没有那么中二的想法。
方贤并不觉得,自己经历的这一切是黑暗。
所以,岑语诗怀抱的温暖,也只不过是让方贤略微感到一点舒服而已。
并不是不能割舍的。
和岑语诗在一起,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岑树商会。
孤独舔舐自己伤口的野兽,并不会觉得自己很可怜。只会认为自己在寒风凛冽,在和对手的撕咬中存活下来,而感到由衷地快乐。
接下来就测试一下,她还有没有必要留吧。
“语诗,我们要不要分开?”
闻言,岑语诗大脑飞速运转,然后猛地将方贤抱住。
“不要!我不要和你分开。”说着,她的泪水又开始流了下来。
方贤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想好了,我是个疯子唉。”
“这种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岑语诗大声道:
“在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
四年级的时候,看见方贤面对不同人,说截然不同的话,用着如同精神分裂的态度的时候。
虽然岑语诗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学生。
但是脑子比别人聪明的她,也早就知道了,方贤和正常人绝对不一样。
“我知道你是疯子,小学的时候就知道了,你面对我的表情和情绪,全都是装出来的。”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你,我也喜欢,因为当我意识到我喜欢你的时候,我也早就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