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为了给方贤论出一个罪名。
方贤坐在待处刑台上,唐弘坐在他对面,周围坐满了贤仁堂的人,就连峭壁上都坐着人。
“你们堂主呢?”方贤首先发问。
唐弘不屑地看着方贤:“堂主大人日理万机,你这等小人物,由我来审问就够了。”
方贤点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回答。
“而且,是我们审问你,你没有发问的资格!”唐弘补充一句,尽显他贤仁堂的小气。
人员都到齐了,论证也就开始了。
“首先,你柳圣第一罪,乃是残害我同门师兄弟!多达二十六人,全都死于你的护卫手中!”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纷纷咬牙切齿,如此多人,就像是虎啸山林。若是常人,早就开始胆颤腿软了。
可方贤又岂是一般人?
“你们派人来刺杀我,我的护卫抓住他们,这属于正当防卫,可你们贤仁堂派来的人,皆是死士,服毒自尽,何来残害一说?”
正当防卫,不属于残害。方贤的回答没毛病,可是唐弘却仿佛抓住了漏洞。
“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刺杀你了?”
我没有刺杀,你就不属于正当防卫。
“你们的人身在黑夜里身穿黑袍,面戴黑纱,手持利刃。出现在我的房顶,悄无声息,说不是刺杀,可是刺杀的事情你们都做了。”
穿着刺客的衣服,做着刺杀的准备工作,你跟我说这不是刺杀?
唐弘被怼的无话可说,只能开始论第二罪,也是最主要的罪责。
“第二罪,你砍杀五百人,视人命如草芥!此等惊天大罪,能不能杀你?”
方贤不冷不淡的回答道:“他们都是罪人,按大原律法,当斩。”
唐弘脸红到了脖子,愤怒点似乎已经达到了顶峰。
“这些律法都是你定的!人也是你杀的!按你的说法,我是不是可以随便给你定个罪责,然后杀了你?”
方贤沉默了,周围的起哄声再次响起,似乎下一刻就要对方贤动手了。
唐弘也以为,方贤这是认输了。
就在这时,方贤开口了,似乎是回忆一般。
“广奈,建安县知县,强抢民财高达5000金。宫树,见纯县令,霸占他人妻子97名,组建立春楼,逼良为娼。钮苍......”
方贤说的很纷乱,对于这些长居山野中的江湖侠士来说,很纷乱。
他说了足足三十分钟,包括大原国的每个角落。人名,官职,所犯的罪行。全都一五一十的,毫无感情叙说了出来。
这些人所犯下的罪行,光是听了,就知道罪不可赦。可谓是人神共愤,砍了一次都算是便宜他们了。
在说完所有人名之后,方贤又开始背诵他拟定的法律法规。
一共五千字,从国事到家事,从上层官员到下层百姓。
兵将士卒,官民吏农。
每一层,每一种罪责,以及处刑方式,全都说了出来。
给在场的所有贤仁堂的人说的一愣一愣的,就是那种虽然没有怎么听懂,但听上去就知道很厉害的样子。
“以上,是我处刑的人,以及处刑的相关法律,还请贤仁堂告诉我,哪里不合适?不合适,应该怎么改?改完之后,对于百姓们,是否有好处?”
方贤托着半身被浸红的衣裳站起来,“你们没办法做到的事情,我做到了。你们没办法审判的贪官污吏,我能审判。你们觉得无能为力的事情,我现在正在做!现在你们告诉我,我有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