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打仗用不到她,她开始拿起了笔,手上又产生了握笔的茧。无论什么时候,她的手都是粗糙的。
如今,天下总算是安定下来。她也终于可以执子之手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打仗一年耗十年的心力,当君王一年耗二十年,若不是你之前娶了白姑娘和小音,我一个老太婆还真的没有脸嫁给你。”
“你可以放下心来了,禾戎那小子还不错,还有我帮衬着呢。”
禾淼却摇了摇头:“禾戎那小子是我教出来的,我知道他有几斤几两,倒是老师你,共事三十年了。我还是看不到你的极限在你哪。原国还得你多费心啊。”
君臣相处时间久了,讨论国家大事多了,就算两人单独相处,也还是像以前的相处模式。
可是聊着聊着就觉得不对劲了。
方贤能够感受到,禾淼的字里行间都是愧疚,到后面她甚至都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
“对不起,是我把你束缚住了。”
原来,她还是对当年挖走方贤膝盖的事情耿耿于怀。
这也是她为什么看不上禾戎的原因。
可是方贤却说:“束缚住我的不是你,而是这个国家。”
方贤一生中,说了无数个谎,讲过无数个鬼话,可唯独这个,方贤觉得自己说的最好。
“因为看不得民众受苦,所以我才站出来的。还记得我做所有事情的出发点吗?”
禾淼做起来,看着方贤:“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将所有的君王都看在眼中,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从百姓的角度出发的。而事实也证明我说的都是对的。”
方贤用三十年证明了,从人民群众为出发点做的决定,都可以让一个国家走向昌盛。
“所以你不用有负担,你只是比其他君王做的要好而已。”
洞房花烛夜,禾淼收获了自己的爱情。
同时也标志着禾淼的王朝正式结束,禾戎的王朝正式开始。
几天后的朝对上,“汪瑞是肯定要打的,各位有什么办法?”
禾戎坐在高位上,“丞相,你觉得呢?”
“君上,臣以为,这次和上次面对寒隆时遇到的问题一样。汪瑞占据了邻汪省一百里的地界。那里多是沼泽,大型船只过不去,士兵踩着泥路过去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体力再作战了。”方贤指出了关键的问题。
“若是有办法克服这个问题,那汪瑞的士兵便不是威胁。”
“丞相还是一如以往的一针见血啊!众大臣有什么相应的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