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推了霍泉一把,说:“你去。”
霍泉摇头说:“我才不去,你去。”
霍清瞪了他一眼,蹑手蹑脚贴在书房门边,却什么也没听见。
霍泉小声问:“怎么样?”
霍清又换了另一边耳朵贴上去,还是什么也没听见,便向霍泉招收。
门哗啦一下打开,霍清一下没扶稳,差点栽进去,被霍泉一把拉住。
沈思忍着笑,没出声。
霍清和霍泉看了眼霍缜,又看了眼书房内的沈思,面不改色行礼道:“听闻老师今日光临寒舍,我和泉儿特来拜访。”
霍泉也行礼说到:“拜见老师。”
沈思忙起身回礼:“多年未见,霍参军的一双儿女也都长大成人了。”
霍缜笑起来:“多年不见,你们便是这样见客的?”
霍清面不改色赔笑说:“父亲这门前的石板保养的极好,刚不慎跌了一跤,幸好被泉儿拉住,让老师见笑了。”
这话说完,几个人同时向门槛前的石板上看去,又看了眼霍清,只见霍清一副“我说的不错吧”的神情,霍缜叹了口气。
霍清虽多年未见沈思,但今日见面,无半点生疏,又继续说到:“父亲若说泉儿是老师的学生,岂不是辱没了老师的名声。”
霍泉瞪了霍清一眼,似乎理亏,也没找到什么能反驳的话。
霍缜笑起来:“你倒是一点不谦虚。”
沈思笑道:“我若是记得不错,泉儿下棋还是能胜过你。”
霍泉一听眼睛立即亮了:“对对对,姐姐下棋简直不能看。”说完又对着霍清问:“你敢说你的棋是老师教的吗?”
霍清回瞪了他一眼,转移话题问沈思:“老师,听说您要在长安久住了,我还能继续听您讲课吗?”
沈思问:“你还想学什么?”
霍清答:“易经、四柱预测,就是这类。”
沈思未回答,霍缜看了沈思一眼,接话到:“你…”他原想说,你该操心些别的事情,又觉得人前不好明说,换了口气说:“等绪之安顿好了你再亲自去拜访也不迟。”
霍清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便和霍泉告辞。
这时,霍缜才注意到,他二人穿了身窄袖衣,便问:“你们这是要去哪?”
霍清伏身答:“回父亲,今日泉儿和人约了去打马球。”
霍缜叮嘱了几句,又细问了和谁,去哪儿,才放他们姐弟二人走。
看着二人离去,霍缜叹了口气,和沈思二人又回到书房。
沈思看着二人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些笑,他还记得这二人年少时,霍缜总不在家,霍泉虽然小,但到底是男孩子,喜欢往外跑,就常带着霍清出去玩耍,其实现在长大了反而端庄了很多。
看着霍缜愁眉苦脸走进来,沈思问:“霍参军为何愁容满面?”
霍缜叹了口气说:“唉,外头的传言清娘自己也知道,她对我说往后若是有提亲的一概挡了吧,她不想任人挑拣。”
沈思点头道:“清娘说的其实也没错,霍参军也不必着急。”
霍缜又问:“绪之,你说这八字会否有误?”
沈思看了看说:“霍参军既然有这重疑虑,待我回去后详细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