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又想起来一事说:“我听说曹夫人,哦,就是子睦母亲相中了许学士家的三娘子,最近频频制造机会让二人相见。”
霍清此时刚坐下,正拿起一杯茶欲饮,听到这消息,惊讶地立即放下茶杯。
安和看着她的表情,问:“怎的如此惊讶?”
霍清实在是憋着一个问题想问,但又觉得唐突,犹豫了再三才问:“难道少将军不是驸马人选吗?”
安和看了她一眼,摇着手中的茶自言自语地说:“驸马?怕是没可能了。”
霍清不明白安和此时的神情,她十分好奇安和说的这句没可能,便问:“为什么?少将军一直带着那柄剑,对你的生辰记得如此清楚。”
安和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搪塞地说:“你不明白,过去了的很难再回去了。”
霍清是不明白,但这话也不能再继续问下去。
安和看了她一眼,问:“你不好奇许三娘是什么样的人么?”
霍清这时才想起来,似乎还真有些感兴趣,立即说:“好奇啊,是什么样的?”
安和看了眼她那真真切切的好奇表情,叹了口气说:“知书达理,温文尔雅,这八个字最适合。”
“哦。”霍清这声哦拖了长长的尾音,点头说:“许学士家的娘子,想来也是如此。”
安和也点头说:“你也知道,高崇文是武将出身,曹夫人便一直希望家里能多几个家学渊源的儿媳。”
霍清突然觉得与安和谈论高承禹的私事有些奇怪,难道安和心里一点都不介意吗?竟然如此坦然,除非是真放下了。想到这怪异的场景竟然笑了出来。
安和奇怪地问:“你笑什么?”
霍清连忙摇头,说:“我真配服殿下您,活得如此洒脱,不留恋过去。”
安和这才明白她笑什么,轻叹了一口气说:“何必总拘泥于过往之事呢,子睦也不是这样的人。”其实还有一句她没说,那便是,皇家哪里出过如此长情之人,从来都是冷血无情著称。
霍清给安和添上茶,说:“少将军怎么想我可猜不到,但听您的形容,许三娘似乎与少将军不太相像。”霍清心里想,这许三娘听起来千般好,可和您一点也不像啊,总不至于过了没几年欣赏的人的类型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安和意味深长地看了霍清一眼,说:“你觉得子睦是什么样的?”
霍清想了想说:“少将军虽看着冷情,但实际上是个性情中人。”
安和对这一形容有些许惊讶,她慢慢说:“这女子呐,平时一个样子,见了自己爱慕的又会是另一番样子,至于许三娘究竟什么样,谁说得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