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霍清不可思议问。
高承禹点点头。
“那她现在去哪了?”霍清问。
高承禹看着她十分真诚地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你若想知道,我让人去打听。”
霍清知道最后这句话是他故意说的,便问:“真不知道?”
高承禹郑重地点头。
霍清站起来走到一旁别过脸说:“我不信。”其实她已经信了,只是怕此时表情泄露了心底所想,她也不明白为何信得如此快,可能是一直在心里便不相信这事,之前总觉得是自己不愿相信。
“我说的都是真的,这等事怎么可能?”高承禹说到此自己竟有些委屈起来,“你对我这么没信心?”
霍清回过头来瞪了他一眼,说:“你倒开始兴师问罪了。”
高承禹暗暗松了一口气,这若真是不信,那只能找高其作证了,可高其的话也没有作证的意义。
高承禹走到霍清身后,双手扶住她的肩膀略带笑意说:“嗯,我是想问罪,但也不知道你认不认。”
霍清将他的手甩开说:“我信不信有什么要紧,如今不止我,怕是早传为美谈了,高郎,你可满意?也不怕御史参你一本。”
高承禹的确没想到这事情会传开,他去兵部赴任前曾去见过若微两次,后来便由周尹或是高其直接见面,他本就不是什么风云人物,也就没想过这一层。
不过眼前不是想他人的事,而是过不过的了夫人这一关,“你信不信当然最要紧,若是他人信了你不信,那我要他人的信任有何用?”
“你这意思我便都不如其他人对你的信任吗?”
高承禹突然觉得刚才的话表达过头了,赶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说你最重要。”
见霍清不回应他,便收起讨好的话语,十分诚恳地说:“这回是我行事疏漏了。”这次是真心话。
霍清听着这话怎么都觉得别扭:“这意思下次再有这类事情要严密进行,最好瞒过所有人?”
高承禹看她曲解了意思,忍不住笑起来:“哪有下一次。”
霍清虽然心里早已原谅了他,但面上没这么快屈服,提醒到:“这事若是传到二嫂或是母亲那里,你要怎么解释。”
高承禹此前真没想到这些,此时一说,再结合霍清说的已有传言,怕是很容易便被母亲知道,有些事他又不能明说,的确有些难以解释。
“那还得夫人帮我想想办法,若是母亲问起你来,你帮我挡挡?”
“我不管,自己闯的名声自己解决,这回我也被你拖累了。”
高承禹见霍清已不再像刚才那么生气,便拉她到妆台坐下说:“我去打盆水来,你先洗洗脸。”
若是平时,霍清定然拦了他,让阿湘去做这些事,今日随他去吧。
高承禹一边帮她卸头上的装饰,一边思索着回头母亲盘问起来要怎么解释,还没容他想明白,就有人来传话,老夫人请他过去。
霍清和高承禹在镜子中对视一眼,母亲的行动也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