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郎的事,你可知错?”高母问。
还不等霍清说话,高承禹立即打断说:“母亲,这不关清娘的事。”
霍清也被问的一怔愣,她有什么错呢,或者说她此时能说什么呢,她只能求助看向二夫人。二夫人直给她使眼色,瞟一下高母,再瞟一眼高承禹,霍清看了半天也没悟出个眉目。
“你这时候想到维护清娘了。”高母说,“清娘,你可相信三郎说的?”
霍清略有犹豫,硬着头皮说:“回母亲,儿愿相信。”
高母听了这话笑了,但笑得意味深长:“三郎如何给你解释的?”
霍清这时才算明白过来高母问她话的原因,原来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刚才幸亏她知道屋里母子二人的对话,不然岂不是要穿了帮,便答言:“三郎没说具体原因,只说是朋友请他帮忙。”说完后看到二夫人皱了皱眉,但也没想明白有何问题。
只听高母说:“你倒是难得的贤惠,就这几句话便这么相信他,倒叫我多操心了。”
这话一出,霍清立即变色,她才反应过来刚才二夫人为何皱眉,她当然不能说她知道是什么原因,因为高承禹自己都没说,而自己答得这么干脆,的确有些已知的嫌疑。平时看着母亲挺温和的,怎么就把这茬忘了,早知道如此,刚才就说自己不相信了。
虽然反应过来高母的问话,但此时后悔已是晚了。
高承禹也听出了眉目,微微摇了摇头,这是套话呢,母亲是何等精明。
正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说,便听到高母发落:“你既然不愿说,我也不勉强,家法杖责三十,高其同领罚。便让你记住,以后不论出于什么目的,行事切得三思,这世上事不是你觉得问心无愧便能有所了结的。”
高承禹这次并不是因为问心无愧,而是的确没想到这一层,便磕头说:“是儿子做事考虑不周,甘愿领罚。”
霍清虽听这三十杖有些心疼,但母亲教育儿子,不能在这事儿上求情,这点分寸她还是懂的。
“至于清娘,难得这么贤惠大度,愉娘,可以考虑给三郎纳个妾室。”高母对二夫人说,这愉娘就是二夫人的名字。
霍清一听这话,只觉得背脊僵硬,巴巴地望着高母,又看了看高承禹,露出十分委屈的表情。
“不过你既然不说,那便去祠堂跪两个时辰,时间到了再去领罚。”高母说完这些便走了,二夫人跟在后头,见霍清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问:“二嫂,母亲是不是真生我气了?”
二夫人停下步子,叹了口气笑她:“你是不是傻啊,平时看着挺机灵的,刚才怎么绕不过弯呢?母亲也不会真生你气,说到底你和三郎一条心她该高兴才是。”
霍清此时连笑的心思都没有了:“刚才母亲说的话不是当真的吧,我没原谅三郎,真的。”说完还瞪了高承禹一眼。
二夫人故意装作没听明白问:“哪句话呢?”
“就是纳妾的那句。”霍清说着还十分不满意地瞟了高承禹一眼。
二夫人看着霍清郁郁的神情哈哈笑起来:“假的,看把你吓的。”